真就過不去溫柔鄉了是吧?”
“我車庫裡那輛你一直惦記的車。”
“哎,咱倆誰跟誰啊?多少年的兄弟了。”
……
容起雲把玩著手裡的手機,眸子眯著,一看就是在密謀什麼事。江嶽看他這賊樣,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你想幹嘛?咱們可是法制社會!”
容起雲看向江嶽,說得他雲裡霧裡,“是啊,法制社會,當然要依法。”
江嶽看他這樣,更加覺得起雞皮疙瘩,“你把我弄回去這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容起雲不搭理他,徑自轉身往下榻的酒店去。
江嶽看著他的背影,又想起自己這麼多沒得到解答的問題,更加無語:“……”
容起雲走後,曾忱把家裡檢查了一下,確定他只動了那個相框。她轉身,看著林靜的照片,垂眸無聲地嘆息。
再轉過身,目光落在垃圾桶裡那個相框上。
她的目光並未停留太久,邁步往院子裡去。
那相框安靜地躺在垃圾桶裡,照片裡是容起雲站在昏暗的光線裡,倚著牆,手指尖一點猩紅煙光。
這一張,是曾忱偷拍的。
那天是什麼宴會,她已經忘了,反正規模盛大,她去後臺,被人鎖在了廁所裡。很小兒科的把戲,不知道惹誰紅眼。可紅眼她的人太多了,又知道是誰呢?
她身上手機也沒有,在那個狹小的衛生間裡,空氣一點點變冷。
少女時代,這種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被人鎖在倉庫裡、廁所裡,因而缺課,還要忍受指責。又沒辦法告狀,因為沒人給她撐腰。
說出來,只會給曾品源和楊夢丟人。他們從來不管這些。
打架太費力氣,打贏了虧,打輸了也虧。她只好懶得計較。
其實也沒什麼計較的。反正人生也就這樣。好也罷,壞也罷。
她只是安靜地等著,等著下一個上廁所的人來。
不過後來沒等到下一個上廁所的人,只等到了容起雲。
記不得過了多久了,或許是半個小時,或許是一個小時,亦或是幾個呼吸之間。
容起雲臉色鐵青,看她凍得鼻頭髮紅。
那會兒已經入秋,宴會上一身裙子是好看,根本不抗凍。容起雲脫下西裝,給她披上,打橫半起她出門。
容起雲把她放在二樓的房間,他半蹲著:“等著。”
那天宴會不是容家主場,可他是容起雲,要鬧也沒誰敢攔。
曾忱身子發抖,她伸手,攏緊了容起雲的西裝。樓下動靜這麼大,她自然聽得明白。
容起雲靠在沙發上,腿微微分開,目光逡巡過全場,“今天不查出來,誰也別想走。都動到我的人頭上來了,我是死了嗎?”
本來還有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一聽這話,也都明白了。
弄這麼大動靜,不過為了給曾忱撐腰。
原本只是惡作劇,現在鬧這麼大,敢做的人也不敢認了。全場就僵持在那兒,容起雲見狀,便叫人去查監控。
最後查出,是某家小姐。
容起雲叫人來道歉,他在門外等著。曾忱到底沒為難那個人,接受了她的道歉。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容起雲靠著牆在抽菸。
鬼使神差地,她拿手機偷拍了那張照片。
後來當然被容起雲發現,於是被洗出來,又做了相框。但這是後話。
當時,容起雲轉身,和曾忱隔了一段走廊遙遙相望。他單手抱著胳膊,語氣帶點笑意:“阿忱,攀著我,不得攀緊點?”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鞠躬。
耳鬢廝磨
曾忱一覺睡醒, 院子裡的魚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