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信我,即使有一點生殖隔離也沒關係。”
“我認識一位大師,精通樂理,心靜如水,他一定能幫助我們和諧共進。”、
顧言:“……”
顧言還能說什麼呢?
在祁雲舟核彈級別的炮轟下,眼前的事,只有見了那位傳說中的大師才能繼續商議。
*
“這就是你說的大師?”
一天後,顧言看著面前的人影,垂下眼,嘴角微微抽搐。
由祁雲舟帶著,他和管家站在一片喧鬧的菜市場中。
人聲熙攘,浩浩蕩蕩,一切都是喧鬧的,只有一位老人端坐在破布上,仙氣飄飄地拉著二胡。
嘶啞的絃聲在他耳邊想起,顧言聽出來了,這是一曲《二泉映月》。
“兩位小友已經在這裡聽了許久了。”拉二胡的老人抬起頭來,目光溫潤如水,遙遠望去,頗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仙風道骨的老頭子慚愧道:“能否給我這個老頭子打個賞呢?”
顧言:“……”
“沒有硬幣,二維碼掃一掃也行,三十元一小時,我拉什麼都可以。”老頭體貼地補充。
“如果我想請你指導我拉曲子呢?”祁雲舟眨了眨眼。
老頭愣了:“這……這是另外的價錢。”
祁雲舟懂了,這是要加錢。
一番狂野的談判後,老頭看看祁雲舟,又看向三米外站著沒動的顧言,一臉正色道:“那從現在開始?”
他說著就拉了個銷魂的前奏。
這曲風太銷魂了,菜市場上買菜的人目光都掃了過來,顧言舒緩著他的呼吸,眼底似乎還是那麼波瀾不驚。
“承蒙您的厚愛,”他看著老頭,彬彬有禮說,“但我--”
“但我才疏學淺,樂器不精,”祁雲舟嗖地一下接過顧言的話,“恐怕需要您多多費心。”
顧言:“……”
老頭:“……”
老人臉上的皺紋像一朵老菊花一般,慢慢盛開了。
“原來是這樣啊,”他笑著說,“沒關係,你先拉一曲給我聽聽。”
“那我獻醜了。”祁雲舟小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羞澀。
但顧言的心底瞬間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
一陣鬼哭狼嚎從那衰老的琴絃上蓬勃而出!
寒風凌冽,落葉飄過,各種孤魂野鬼在祁雲舟身邊奏響了驚悚的華爾茲!
一時間,魂升九天,魂落九淵,生者痛苦,死者悲哀。
顧言:“……”
顧言後退兩步:“我覺得我們不合--”
他的手指被自己捏得慘白。
“你,說,什,麼?!”
最後一個字要蹦出來的時候,祁雲舟拉琴的節奏咻地一下加快,那一刻,只聽萬民齊哭的氛圍中,祁小朋友的聲音斷斷續續:“風,太,大,我,聽,不,清!”
好不容易等鬼嚎聲停了,顧言又說:
“我說我們不合--”
“啊,你在說什麼?”祁雲舟又咔咔咔地折磨起琴絃。
顧言:“……我”
“哦?你原來在說我們很合適啊,”半秒後,祁雲舟似乎是終於聽懂了,整個小人笑的花枝亂顫。
那笑容像是抹上了夏日清涼的蜂蜜,甜得讓顧言恍惚了一秒。
恍惚中,他聽到祁雲舟嘚瑟地說:“小哥哥,我也這麼覺得。”
“………”
*
兩日後。
“你們倆一個拉二胡,一個拿小提琴,一起演奏的曲子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