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紅得嬌豔欲滴的耳垂。
他眼底劃過一抹笑,看來小姑娘也學會開始害羞了,想來心裡也是有了男女之分了。
程景頤心裡十分滿意,她若是一直敬重他,當他是天子,是長輩,他怕是任重道遠。
如今,她顯然已經將他當成了男子。
程景頤再添一把火,他按住趙歸雁的腰,稍稍用力,將她摁回了自己的懷裡,稍稍俯身,靠近趙歸雁。
兩人此刻貼得極近,呼吸交纏,肩膀相抵。
“小心些,亂動就要掉下去了。”
趙歸雁只覺熱氣瞬間湧上臉頰,她磕磕絆絆地道:“多……多謝陛下。”
程景頤雙腿輕輕一夾馬腹,馬快遞跑動起來,趙歸雁被這突然的加速嚇了一跳,下意識抱著程景頤的手臂。
程景頤無聲笑了笑。
程景頤很是耐心,諄諄教導,趙歸雁又天生聰慧,兩人配合良好,不過一下午的功夫,趙歸雁就將騎馬的技巧學得差不多了,不過若要精於此道,唯有勤學苦練一途了。
程景頤看趙歸雁已有模有樣,心下滿意,他翻身跳下馬,轉身掐著趙歸雁的細腰,將她抱了下來。
趙歸雁雙腿發顫,這才理解了,為何程景頤說騎馬又苦又累了。
這一下午,她感覺自己渾身僵硬,大腿內側似乎也磨破了皮,光是稍稍動作,便只覺火辣辣地疼。
趙歸雁扯到了疼處,輕輕的“嘶”了一聲,咬牙按耐下疼痛。
程景頤見她臉都白了,臉色微變,道:“你受傷了?”
趙歸雁搖了搖頭,道:“沒有。”
程景頤看她強忍著,想到自己第一日學騎馬的情景,蹙眉:“腿磨破皮了?”
趙歸雁還要搖頭,但見他一副“若是你不承認朕便自己掀開裙子看”的霸道樣子,無奈,只能點了點頭。
程景頤語含心疼:“疼也不知道喊出來嗎?”
也怪他粗心大意,沒意識到,她手女子,面板嬌嫩,又是新手,騎這樣久的馬,肌膚定然受不住。
“我沒事的,自小就習慣了。”趙歸雁低聲道。
她自小不受寵,早早地就懂得了,哭鬧撒嬌不是她有資格做的事情,她受傷了,難受了,都得自己舔舐傷口,自己寬慰自己。
因為無人在意,也無人會慣著寵著她。喊疼?那也得有人疼,喊出來才有意義,否則徒增笑話罷了……
程景頤覺得她這樣雲淡風輕的語氣莫名聽著揪心,他彎腰一把打橫將她抱起,趙歸雁突然騰空,下意識環抱住程景頤的脖頸,疑聲道:“陛下?”
程景頤道:“朕有事。”
趙歸雁愣愣抬眼,有一瞬間的迷茫。
什麼意思?
程景頤一字一句:“你疼,朕會跟著心疼。”
趙歸雁慢慢睜大了眼眸,像是一隻被嚇住了的呆頭鵝,呆呆傻傻的。
程景頤方才察覺到了趙歸雁態度的改變,知曉她對他並非無意,只是可能尚且懵懂,那些喜愛之情她還分辨不出來。
他本耐性極佳,可面對趙歸雁,總有些急躁,如同毛頭小子般橫衝直撞,莽撞不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