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樹。
“來都來了,不準備邀請我跳舞嗎”零揚著臉去看路明非,這姑娘唯有在面對這個男人的時候才會露出那種女孩才有的嬌憨的神情,可也只是一閃而逝。
“可是舞曲還沒開始……”路明非有點遲疑。
此兄混跡學生會、龍血社,也算是在學生群體中的上流社會摸爬滾打了很多年了,早已今非昔比不是以前那個跳探戈都能踩著女伴腳面的蠢貨了。
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和零踏入舞池,那支一直在注意他們的爵士樂隊就會立刻會議並立刻將正在演奏的曲子換成舞曲。
但那樣是否有些太……騷了。
在卡塞爾學院能做出這麼騷包的事情的人大概只有愷撒.加圖索。
路明非也並非沒有想過自己也有一天也會做出那種把逼裝得閃閃發光、騷包得衝出天際的大事,可那已經是好多年前另一個世界仕蘭中學唸書那會兒的事情了……
“所以這算是邀請嗎”零盯著路明非的眼睛,路明非愣了一下,臉上露出笑容來。
“算。”他說。
“那跳華爾茲吧,你會嗎”零把自己的右腳伸出一點,絲綢般的晚禮服裙襬便沿著女孩纖細的腳踝滑落,露出緊繃曼妙的小腿。
“這身衣服不太適合那些動作太大的舞蹈。”零說。
表演和比賽用的華爾茲舞步張力驚人,注重視覺體驗,但是在這種舞會上卻少有人會將華爾茲展現得那麼淋漓盡致。
“會一點點,以前有人教過我。”路明非誠實地說。
教他這支舞蹈的人其實是伊莎貝爾,愷撒名義上的前女友,因為他們實際上可能都沒有多少肌膚接觸所以叫名義上的。
那時候路主席走馬上任,在就職典禮上連個舞都不會跳,只能高坐主位一邊嗑瓜子一邊拒絕一個接一個貌美如花小學妹的邀請,後來還是伊莎貝爾緩解了他的尷尬,用一曲雙人華爾茲讓路明非勉強跟上了前幾任主席的品味。
“知道肖斯塔科維奇嗎”
“沒聽過,不過看看起來像是某個烏克蘭紅軍烈士……”路明非有點尷尬。
“不是紅軍烈士,不過確實是蘇聯人,1938年創作了被譽為殿堂級華爾茲舞曲的《第二圓舞曲》,你剛開始跳可能會有一點不那麼熟練,我會帶你。”零眨眨眼,臉上露出冰山解凍般的笑容。
路明非還沒有說話,零就已經抓起了他的手,兩個人步入大廳中央的舞池中。
酒會只是剛剛開始,還沒有人跳舞,他們站在那裡顯得有些突兀,所有人都意識到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爵士樂隊的指揮家將視線投向這個方向。
零伸出右手張開手掌向上微託,那位指揮家像是恍然大悟般回頭,音樂立刻被換成了舞曲。
“他們都在看我們。”路明非壓低聲音。
“你緊張了”
“沒有,我擔心會出醜。”
“有我在。”零仰著頭凝視路明非的臉頰,她緩緩地收緊小腹挺起胸膛,晚禮服下嬌小的身軀居然朦朧得婀娜多姿。
他們相距一個身位,面對而立,路明非的左腳踏出而零的右腳踏出,反光的皮鞋和閃光的細高跟鞋的鞋尖指向對方。
水晶吊燈將路明非的陰影投在零的身上,她半張素白色的臉都在影子裡。
可沒人能否認這姑娘的驚豔,完美得像是瓷娃娃。
“不必行禮了,直接開始吧。”零說。
“喔喔。”路明非有點懵。
這時候那姑娘已經用右手牽著他的左手踮著腳尖右腳向前了,路明非恍惚間慢了一拍,卻也還是跟上了皇女殿下的節奏,他們像是互相奔赴的情人那樣貼面、分開,又貼面、又分開。
某幾個瞬間兩個人呼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