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仍舊在運作,令人舒適的溫暖空氣從門縫中流淌出來,伴隨著輕微的柏木香。
卡塞爾學院的校規是在沒有遭受致命威脅的時候,不允許對任何人使用能夠致死的武力。路明非通常還是願意遵守校規的,
門把緩緩轉動,溫暖的氣流爭先恐後地鑽出來,路明非的目光忽然閃動,驟然暴起一腳飛踹,厚達五厘米的實木門砰一聲彈開。
那種若有若無的香氣此刻撲面而來,黑暗中他看不見對手,只是聽到了風聲。
兩個人都是格鬥的好手,猝然接戰路明非不敢收手色慾叮鈴落地,右手手腕一翻便轉握刀為直拳,能崩碎實木的拳頭狠狠砸向黑暗中敵人的小腹。
對方居然側身閃避,身體之柔韌至少是源稚女那個級別的柔術高手,避開之後居然一把探出抓在路明非出拳的右肩,藉著這股力猛然發勁要把路老闆拉倒。
這是很強悍的實戰意識,在避開堪比攻城錘的一擊之後立刻恢復平靜並尋找最合適的解決方法,不得不說黑暗中襲擊者的強大。
路明非心中驚愕同時也開始思慮對手是什麼人,居然能在遭遇戰中和自己打個不相上下,這麼看至少得是昂熱這種級別的吧。
不過看黑暗中那個模糊的輪廓,昂熱沒這麼矮。
身體曲線沒有多少起伏,想來應該也是個男人,路明非又開始想自己的對手裡有沒有這麼一個揍起人來猛得不像話的小土豆。
同時多年來的戰鬥經驗讓路明非隨機應變,跟著對方拉扯的力量猛地向前一步,左手握拳繼續猛擊,頗有些詠春葉問的寸拳架勢。
結果黑暗中的襲擊者並沒有要用拳腳反攻的意思,居然旋轉著上攀,似乎要鎖死路明非的臂骨,路明非只得腳下發力驟然收手噔噔噔後退兩步免得自己著了道。
沒想到對方步法輕靈似乎帶著某種熟悉的韻律步步緊逼,連續打出刺拳,拳如鋼槍,毫無疑問碰到就是重傷。
路明非大吃一驚,咬咬牙沒站穩便使出連擊術,每一拳都跟對手正面對抗。
兩個人在黑暗裡騰挪翻轉,一時半會兒誰都奈何不了誰,雙方寸寸進逼貼身肉搏,戰場從門口到了飄窗,又從飄窗到了床邊。
黑暗中的襲擊者呼吸重若蘭麝,路明非卻突然跨步上前,他看到了面前這傢伙的破綻,他的腳下有那麼一剎那踩空了,那裡放著路明非的運動鞋。
襲擊者一個站立不穩向路明非的方向倒下,驚慌之餘很有些張牙舞爪。路明非的身體微微躬伏,拳勢如風,卻又在最後一刻收了力,因為迎面而來的並非能砸裂山石的鐵拳或者肘擊,而是溫軟細膩的軀體。
就在這時象牙白的紗窗被供暖系統吹出的暖風掀起,城市的光火從側面像河一樣流淌進來,映照了襲擊者的側臉。
燈光照亮了一張明豔照人的臉蛋,肌膚勻淨得像是最好的白瓷,黑色的瞳孔裡流淌著金紅色的火河。
夏彌穿著單薄的絲綢睡裙,暴露出來的肌膚像是玉石般乾淨溫潤,身上帶著淡淡的柏木香和白檀木香。
路明非被女孩撲著仰面倒在床榻上,他們四目相對呼吸可聞。
路明非結結巴巴說師師師師妹。
夏彌撐著路明非的胸膛支起上身,嘴巴一扁,眼睛裡倒映的光火就真的流了出來。
“路明非你打老婆你不是人!”師妹一把擦乾淨眼淚惡狠狠地說,張嘴露出整齊的牙齒一口咬在路明非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