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投向了他身後的那個外國小姑娘。
零貼近了路明非的身子,伸出手指來在他的腰際點了點,路明非才終於反應過來。
“社會實踐,學院安排大二的學生做社會實踐。”路明非臉上換了笑容,看向叔叔的眼神也溫和了不少,卻沒去看嬸嬸和路鳴澤。
叔叔心中嘆了口氣知道老婆以前做得確實過分,侄子心裡不舒服也不是他的錯。
“坐坐坐,先坐!”叔叔很熱情地招呼大家都坐下,好像這裡他才是做主的那個人,路明非笑了笑拉著零去到這一家子對面坐下,身後的服務生立刻為他們備好餐布,他想叔叔果然還是沒怎麼改變,還是那個愛面子的叔叔,在哪裡都會展現出自己才是當家做主的那個人的範兒來。
嬸嬸和路鳴澤也在叔叔的連拉帶扯中坐下來,只是嬸嬸的表情不自然也有點不太好看,路鳴澤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總忍不住去看堂哥身邊那個女孩。
“咱們居然能在這地方重逢,也真算是老路家的緣分不淺啊。”叔叔捏著高腳杯就想喝一口,可隨後又覺得很有些不講禮節鬧鬧後腦勺把杯子放下來。
“沒事這裡沒有外人。”路明非笑笑,“說起來最近這段時間也不是東京的旅遊季吧,為什麼叔叔嬸嬸會來這裡?”
“路鳴澤這不考上奧斯汀大學嘛,你嬸嬸在網上翻了不少攻略都說可能會在辦簽證的時候受到刁難,說可能會讓人簽證官覺得咱們路鳴澤是那種出國了就不回來了的假洋鬼子。”叔叔很有些感慨,“都是屁話,我們老路家世代忠良怎麼會有移民傾向?”
路明非暗自誹腹心說叔叔您倒是回頭看看伱家寶貝兒子,那一臉猥瑣的油膩勁哪裡有半分忠良世家的模樣?放在抗日戰場上說他是革命烈士估計沒人信,偽軍司令員的話倒還有模有樣。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不能這麼說,路明非陪著笑隔著桌子朝正偷看零的路鳴澤露出欣賞中帶些看不出來的鄙視的眼神:“鳴澤如今也是儀表堂堂一表人才了啊。”
聽到侄子這麼誇自家寶貝兒子嬸嬸心裡也舒服了些,擺了個放鬆的姿勢。
“路明非你那塊表不便宜吧,我剛和你握手的時候見著了,”叔叔的眼神飄向路明非的手腕處,
“看上去比我那塊萬國的貨要強多了。”
“沒有沒有,高仿的江詩丹頓TourdeI‘lleWatch,也就幾萬塊,還是古德里安教授借我戴著玩的。”路明非哈哈笑著,卻也沒有真說出這塊表的價格來打擊叔叔的信心。
“幾萬塊也是好表啊哈哈哈,現在用幾萬塊的表畢業了就用幾十萬的表了,咱們老路家又得出個大人物咯,說起來這位是……”叔叔豪放又熱情地朝著零伸手,伸到一半又有些猶豫看向路明非,“你朋友會中文嗎?”
他知道路明非以前託福成績很好,沒準兒他朋友壓根兒就沒學過漢話。
“我在學院裡的同學,零,俄羅斯小姑娘和我一起社會實踐來的。”路明非眉心猛跳,心說零在學院中的外號可是真空女王,誰能握著她的手?
果然零大小姐動都沒動一下,只是冷冷地看著叔叔,叔叔也有點尷尬把手縮回去摸摸自己的後腦勺:“你同學看起來不像是普通家庭出生的啊。”
那可不,零可是沙皇后裔,身體裡流淌著羅曼諾夫王朝最高貴的血,哪是咱這種平民百姓世代忠良能高攀的?
不過零從沒對外說過自己的身世,路明非覺得她大概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所以笑著說:“我同學家裡在莫斯科那邊做生意,挺有錢的。”
“做生意好,小姑娘以後跟明非回家來叔叔的足浴城裡洗腳,我給你們做最辣的小龍蝦!”叔叔很豪爽,完全不在乎零看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