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話裡,可路明非就是聽到了敷衍。
“我們真的很像嗎”他問。
“不那麼像,你更溫柔些,也更……善良些。”零回答說,她把瓷娃娃好好地包起來然後放回小盒子中,將小盒子貼身放好,才帶著巨大的防熱手套去取下小鍋給自己和路明非各倒了一杯熱騰騰的咖啡。
咖啡的香味撲面,嫋嫋的白色蒸汽懸在零挺秀的鼻尖前面,她發出低低的讚歎,那張素白色的小臉上露出一秒鐘的歡欣。
路明非知道零其實說的是路鳴澤,不過他們很少談及這個話題
包括零和小魔鬼是怎麼認識的、路鳴澤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又或者路明非自己是否走到最後才發現原來自己就是小魔鬼而小魔鬼也就是他自己……
也許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真相的,可是真相真的那麼重要嗎。
說到底就算路明非長成了如今這個頂天立地的大人,能提著鋼鐵鑄就的刀劍向神揮舞,可他的心裡還是有一片名為怯懦的溼地,溼地中總有男孩的哭聲,那是堅硬的面具下怯懦的靈魂在哀哭。
真相這種東西一旦說出來就失去目標了,路明非知道自己不能失去目標。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做。
“eva給所有在日本的專員都下達了執行部的任務你應該知道吧,這是近些年來卡塞爾學院動作最大的群體任務。”零說。
卡塞爾學院執行部脫胎於密黨的狩獵隊,他們在平時只不過是一個在黑暗中行動的秘密部隊,而到了如今,這個同時聽命於校董會和校長的暴力機構徹底甦醒了。
施耐德教授、昂熱校長、以及包括弗羅斯特先生在內的少數幾位校董都已經在日本露面,甚至於那些深居簡出在屠龍的戰場上活躍了上百年的強大元老也有前往日本的趨勢。
這麼大的動作意味著卡塞爾學院和整個日本混血種之間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eva給在日專員以及有戰鬥力的在讀本科生下達的任務是就近集結,並以小組為單位對附近的蛇歧八家駐地以及猛鬼眾駐地進行毀滅性清剿。萬幸1948年《世界人權宣言》的影響力並不僅僅侷限於普通人的泛社會,同時對彼時已經從密黨改組為卡塞爾學院的混血種腹黑分子們也產生了巨大的衝擊,以校長為首的暴力狂們對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進行了深刻的檢討和反省,並在針對敵對混血種的行動方針中加入了諸多保障人權的條例。
最重要的一條莫過於“在生命受到威脅之前不使用言靈及致命武器”,蛇歧八家和猛鬼眾雖說都是些瘋子,可大多還是對昂熱畏懼的,所以在面對學院的襲擊時並不那麼敢下死手。
這救了很多人的命。
“根據任務指示,我們應該被歸入同一個臨時小組,並在這個小組中血統許可權最高的人的統領下對這附近的蛇岐八家和猛鬼眾成員進行清剿。”零說。
“eva給我們傳送的全息地圖上沒有標註出有價值的目標。”路明非說,“而且我的許可權是s級,執行部的普通任務我有權利拒絕執行,也有權利幫助你們拒絕執行。”
零點點頭。
s級在卡塞爾學院是一個特殊的特權階級,歷史上因為血統而使許可權達到s的學員在本科期間都是學院中舉足輕重的政治力量,有時候這些人說的話甚至比校董會還管用。
“你準備在聖誕節之前就把繪梨衣送出日本”零忽然問。
路明非猝不及防之下手指抖了抖,杯中的咖啡溢位來。
“不愧是鍊金機械系出來的理科生,你和楚子航的腦回路都清奇得可怕。”
路明非嘆了口氣,“不只是繪梨衣,這一次來北海道的所有人,除了我,都要在聖誕節之前離開日本。”
“你替我做了決定”在篝火前坐著,又喝了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