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我們的掩護,一旦伱在遭遇中遇到險境,我會立刻向附近發射空對地導彈摧毀其餘敵對力量,接著你會在五分鐘內看到我們出現在你的頭頂。”諾諾冷冷地說,“火箭筒的命中率在面對機動性強的目標時很感人,我願意冒這個險。”
路明非深吸口氣,“好。”他說。
雖然從找到制高點加架好狙擊槍直到現在已經過去的三個小時之內奇蘭都沒有在公共頻道中說過一句話,但路明非知道此刻那把威力巨大到甚至能在一公里內洞穿坦克外裝甲的改裝版狙擊槍的準星正以自己為圓心向四周警戒。
奇蘭其實一個是個沉默而高效的男人,他的行事作風趨近於完美,是個中東版本楚子航和蘭斯洛特的結合體。
這傢伙的優秀一直以來都被路明非的光芒掩蓋了,在他這一屆所有閃光耀眼的天才都在仰望路明非的項背生存。
“喂喂,等等等等好嗎!在你們你儂我儂生死相依的時候是否可以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和想法”這時候某廢材兄心不甘情不願地發出了靈魂拷問。
隨後耳塞中立刻傳來芬格爾的慘嚎,師姐大概正伸手去擰這傢伙的耳朵,一邊擰一邊說“路明非不是你兄弟嗎,為了兄弟兩肋插刀不是你這種人的口頭禪嗎”
芬格爾就說“情義上來說為師弟兩肋插刀我在所不惜,可理智告訴我古巴還有一群屁股翹得能頂起一大杯香檳的姑娘在對我翹首以盼……疼疼疼疼疼,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金卡戴珊會有的,布萊克.萊弗利也會有的,可你這大叔預備役的年紀和布魯斯.威利斯式的滄桑五官,我很懷疑古巴姑娘們會不會眼瞎地看上你啊!”諾諾大聲嚷嚷。
“幾天不見師妹你牙尖嘴利了許多嘛。”
“哪有哪有,師兄還是一如既往貪生怕死臉皮厚得能當防彈衣。”
“喂喂,我說見縫插刀可以理解,但刀刀直插要害就沒必要了吧你沒聽過一句話嗎真誠才是必殺技,師妹你這麼真誠地把我的絕活都盤點出來,我很難在道上混啊!”敗狗兄義憤填膺。
“你還在道上混,莫非是傳說中的狗仔大道”
……
路明非聽著耳塞中諾諾和芬格爾的吵鬧,無聲地笑笑。這個世界變了很多,可芬格爾還是老樣子。
這樣他就知道自己經歷的並非一場幻夢了。
路明非深吸口氣,眺望那座已經出現在視野裡的廢棄村鎮。
這樣的村子在這片山巒中並不少見,入口處低矮的鳥居、道路兩旁掛在鏽蝕路燈或者斑駁電線杆子上殘破得已經認不出原本模樣來的鯉魚旗,還有大樹下小小的神龕和角落裡供奉著已經熄滅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細香的石地藏。
“我不該穿高跟靴子的。”零抱怨說。
“沒關係,執行局的戰鬥力即使在執行部中也算是精銳,如果烏鴉的老爹真在那裡源稚生不至於保護不了他。”路明非搖搖頭。
他真正擔心的始終是王將。
赫爾佐格是死是活仍舊是個謎,那麼王將此刻的身份便也就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說不定他仍是那個堪比次代種的影武者,只是控制者從無名港的亡魂變成了某個企圖奪走赫爾佐格一切的野心家。
“我可以脫掉靴子。”零說,“混血種的體質不會凍傷,還可以加快速度,如果稍後會發生戰鬥的話也不會成為累贅。”
路明非一愣,歪著腦袋去看錶情認真的零。
他隨手掐掉和直升機那邊的通話,用指關節輕輕敲了敲零的額頭。
“我抱你走。”他皺著眉,“這種天氣脫掉靴子赤腳踩雪算怎麼回事宮寒可是一輩子的事。”
零還在理解那句“宮寒是一輩子的事”,路明非就已經不由分說把傘塞進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