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做,相反,弗羅斯特站起身來,向每一位元老和校董鞠躬,“很抱歉,是我失態了。”
卡德摩斯重新等待弗羅斯特落座,他那無形的、冷冽如軟刀的氣勢也散去了。
“讓我們重新回到七宗罪的議題之上。”卡德摩斯說,“加圖索家族說路明非不配擁有它,我並不贊同。”
沒有人再打斷元老的話。
所有人都意識到坐在他們之中的那些老傢伙絕不是什麼隨隨便便就能糊弄的老雜碎,他們是真正的暴力分子,有些人活過了整個二十世紀,在戰火紛飛的歐洲和亞洲獵殺復甦的龍,也有些人曾推翻一個國家的獨裁者的統治建立起新的國度。
這些人無所顧忌,他們的家族正在衰落,毫不介意發動一場宏大的戰爭來重建混血種的格局。
“在場諸位,有誰殺死過完全甦醒的次代種嗎?”
這一次元老和校董們都開始竊竊私語。
一分鐘後,低語聲靜謐。
“上一個殺死這種狀態的次代種的人,叫希爾伯特.讓.昂熱,他也是近百年來唯一一個做到這一點的人。”卡德摩斯說,“那麼擊退奧丁那種疑似初代種的龍類呢?”
死寂無聲。
“上一個做到這一點的人是梅涅克.卡塞爾,他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使用言靈萊茵,換得了一位龍王的結繭。”卡德摩斯的聲音冰冷。
“而路明非,殺死兩頭次代種,擊潰初代種,血樣檢測沒有絲毫問題,這樣的人不配使用七宗罪?”老人此刻如怒目金剛,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弗羅斯特,“如果他都不配,那我們甚至連觸碰那件武器的資格都沒有!”
校董們相互對視,一時間數不清的視線越過會議桌,傳達著複雜的情緒,有人搖頭,有人沉吟。
稍時,會議廳裡靜得只剩下呼吸聲,老人們端坐如雕塑。
“我們都是守規矩的人,既然這種方式無法說服你,尊敬的卡德摩斯。”弗羅斯特搖了搖頭,“那麼,何不來做一場政治交換。”
元老們金色的眼睛收縮成縫,洩出來的光鋒利如長刀。
“路明非在與奧丁戰鬥的時候使用了精煉血統的技術,這一點毋庸置疑,他的家族並非元老的世家,並不享有對亞伯拉罕血統契的豁免權。”弗羅斯特輕笑,“不巧的是,只要任何一個校董或者元老反對,那麼血統契就必須實施,如果加圖索家堅持要懲罰路明非,即便是在座的諸位也無法阻止。”
“那麼,交換嗎?”
弗羅斯特環視元老們,他的盟友們也做出相同的動作,
“七宗罪裡有七把刀劍,校董會借用三把,元老會借用三把,讓那個孩子自己留下一把,這很公平。”
算是解釋聽證會為什麼沒有舉行,也引入混血種社會的掌權者進入正在被推動的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