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他最初來到里約熱內盧,還只是一個最普通的幫派分子,從那樣的小角色一步步攀升到如今的地位,哪怕是以他混血種的身份,也顯得有些不可思議。”昂熱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
“我有準確的情報,公豬尼奧在很多年前曾經和一個自稱林鳳隆的德國裔中國人見過面,那個中國人的年齡很大,據知情者回憶至少超過80歲,你應該知道我想起了誰。”老傢伙狠狠地把煙吐出來眼睛裡真的燃燒起野火般的仇恨。
“正是在和那個中國人見過面之後,我們的尼奧先生才開始在里約熱內盧混的風生水起,他每年都會從境外數百萬張不記名的信用卡中得到巨量的資金,即便是以諾瑪的能力也無法查到那些資金的來源。”昂熱說,“我並不是感到不安,我是興奮得幾乎要戰慄,我好像就要找到那個曾經殺死了我的朋友們的人。”
昂熱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眼角的紋路鋒利如刀劍。
“我們這樣的老傢伙就是活在回憶中,那些有意義的事情都像是浮光中的躍影,隨著歲月的流逝而逐漸淡去。可當我意識到那個出賣了我們的叛徒仍舊活在這個世界上,我那些朋友們的墓碑就好像在呼喚我,他們讓我拿起折刀割斷他的喉嚨,剁下他的腦袋,帶著他的屍體去他們的墳墓前祭奠。”他用力地把雪茄煙頭噴出窗外,仰頭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表情變得猙獰。
“你說的是弗里德里希.馮.隆,我知道他,當初你們那個小團體裡最喜歡在外面活動的傢伙,他的年齡比你還小,深受梅涅克的信任,甚至被委託了前往中國的秘密任務。時至今日,我們都不知道那個任務的內容究竟是什麼,它或許已經隨著卡塞爾的逝去一同被埋進了墳墓中。”漢高看了一眼昂熱,他是和初代獅心會活躍在同一個時代的人,昂熱崛起的時候他也在崛起,他們兩個人就幾乎見證了整個西方混血種世界的興盛,所以他也是少數幾個知道當初夏之哀悼事件真相的人之一。
昂熱忽然張開雙臂,他的脊背筆直,完全不像是一百三十歲的老人,銀色的長髮被風捲起,像是流淌的雲,他迎著夜風和漫天的焰火大聲地唱起了什麼悲壯的老歌,真是悲愴又壯烈,讓漢高想起曾在遼闊的西部大荒原揮灑熱血與龍廝殺的歲月。
漢高能夠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往事如風一般撞上了昂熱的面門,身邊這個老傢伙天生就是擅長慷慨赴死的人啊,哪怕撞碎自己的腦袋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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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你真的要……負隅頑抗嗎?”路明非雙肩猛然振動,那件長風衣如同一隻起飛的大鳥離開了他的身體。
他的聲音依舊很輕很慵懶,但雙眼已經爆燃起公豬尼奧完全無法直視的黃金光澤。
名為色慾的短刀在黑暗中劃出清冷的弧光,那道弧光停在了小個子男人的鼻尖。
公豬尼奧卻完全沒有退避或者躲閃的意思,他只是瘋狂又猙獰地笑,他的身體似乎在發生某些變化。
有什麼東西正朝著著四肢盡頭高速蔓延,普通人看到會認為劇毒正在侵蝕公豬尼奧的身體。
但是幾秒鐘之後,細小的絨毛從男人的面板下穿透出來,如同一層鐵青色的苔蘚生長在面板表面。
而如果是在顯微鏡下,那些“絨毛”被數百倍地放大之後,每一根都是盾形,有著年輪般的紋路,前方尖銳如劍。
這些“劍”正刺穿公豬尼奧的肌膚,越來越明顯地呈現出鱗片的外形。
他所使用的突破臨界血限的方法更加極端也更加危險,居然直接就從改變人類外形開始,那是三度暴血的徵兆。
路明非意識到他大概根本沒有想要活下來,於是臉色驟變。
一時間公豬尼奧的身體鮮血淋漓,那些新生的熾熱的龍血沿著新生的鱗片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