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隱若無的出現在磨砂的玻璃上,橙黃色的燈光更是讓這曲線顯得朦朧而誘人。
嘩嘩的水聲挑動著路明非的心絃,他倚靠在二樓總統套房巨大的窗臺上,上半身探出窗外,悠悠的涼風就拂過他的額髮。
眼角的餘光偶爾撇向浴室的方向,夏彌的側影纖細、美麗。路明非這時候就會想一個女孩大概就是出浴的時候最美吧,亭亭玉立冰肌玉骨,膚若凝脂眼若含桃。
難怪董永那個猥瑣男會去偷看人家七仙子洗澡。路明非心想要是我的話我可不只是偷看,我得跳下去和她一起洗。
窗外垂下的常青藤在小路上落下陰影,有穿著碎花裙子沿河向旅客們兜售康乃馨和玫瑰的女孩。
女孩們蹦蹦跳跳,肌膚呈現漂亮的小麥色,筆直修長的大腿緊繃,抬眼間便見到了將身子探出窗外的路明非。
路明非就揮手和她們打招呼,女孩們咯咯笑著丟擲飛吻,將手中剩餘的幾簇玫瑰或者康乃馨從丟出來,扔向二樓的男孩。
路明非接住其中的一捧,鮮紅的玫瑰嬌豔欲滴,看樣子是今天才從花園中採摘出來。他從口袋裡翻出幾張面值20的美鈔,折成方塊向女孩們丟去。
遠處三三兩兩簇擁在一起的摩登女郎們見狀就大聲歡呼鼓掌,她們把細長的鞋跟踩在地面上,小腿繃出優美的弧線。
是在為某種名為青春的東西歡呼。
夏彌這時候洗完了澡,她裹著浴巾從浴室中走出來,腰肢纖細,大腿筆直,溼漉漉的長髮就隨意的搭在肩上。
路明非轉過頭去,他的手中還捧著方才女孩們拋上來的玫瑰,目光卻已經和夏彌對上。
女孩的耳垂漸漸暈上淡淡的紅色,夏彌羞怯地裹緊了浴巾,她撲上屬於自己的那張大床,用薄薄的毯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師兄,你是個色狼!”夏彌的聲音柔柔軟軟,分明是在罵人卻讓路明非覺得她在撒嬌。
他意識到自己犯了錯事,趕緊挪開了目光。
“所以我就說開兩間房吧,反正是學校報銷。”路明非說。
“學校報銷又怎麼樣?能省一分是一分啊。”夏彌哼哼著說。
她趁著路明非轉過頭去的時候藏在毯子裡給自己換上了睡衣,這時候電視里正在播放辛普森一家,夏彌就盤坐在床上,圓圓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路明非和他手裡的玫瑰花。
“師兄,你開竅了,還知道給女孩子買花了。”夏彌說。
路明非撓撓頭髮,把那些玫瑰遞給夏彌,“師妹你以前應該經常收到男生送的花吧?”“也沒有啦,以前在北大附中讀書的時候我對外宣稱是有男朋友的,所以很少有男孩子會給我送花或者送禮物什麼的啦。”夏彌吐了吐舌頭。
女孩將目光轉向電視機,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她就被辛普森一家這部頗有些諷刺意味的動畫逗得咯咯咯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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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市政歌劇院。
這裡曾是權力與財富匯聚的地方,60年前的芝加哥流金歲月,每個金碧輝煌的夜晚都有能在政界與商界攪動風雲的男人在這裡雲集,那些威嚴赫赫的領袖們擁抱最漂亮的女孩,世界上最高雅的音樂從出場價最高的音樂家手中奏響,侍者們就在大提琴或鋼琴的伴奏中高聲唸誦貴客的名諱。
而今天,它已經成為了舊時代的遺物。
“二十一世紀像是迎面而來的狂潮,輕而易舉地擊碎了我這樣的老傢伙熟悉的一切。”
弗羅斯特·加圖索是今日此處唯二的兩個客人之一,另一個大概是他的侍從,就靜靜地佇立在弗羅斯特的身後。
他們暴露在開闊的空間中,彷彿四面八方都有狂風與刺眼的光襲來,可加圖索家如高山一樣巍峨,全不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