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我家的菜是這附近最好的,念在你親自跑那麼遠過來都能遇到我的緣分上,給你便宜一點也沒什麼問題。”
她揚揚頭,語氣裡是帶著開玩笑的笑意的:“會不會便宜無好貨?”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莫說朱三貴我從來不欺負女人。就算我欺負女人也不能欺負你是不是,香風院的人誰不知道,我對你……”
李鐵柱心裡憑空生出一股怒氣來,他咬了咬牙,只覺得太陽穴兩邊都在隱隱作痛。
還好杜襲煙及時的笑出聲,制止了他的話:“香風院的人都知道,你憐香惜玉,為了姑娘們什麼樣的虧都能吃,我信了便是。”
“我可不是憐香惜玉,我真心對待的人只有一個,不就是……”
“是院裡的畫雪姐姐嘛,你每回都會點她獻唱,我知道的。”
朱三貴搓搓手,又要開口說些什麼。杜襲煙已經是停住了腳步,直直向李鐵柱這邊看來,臉上的表情稱得上是驚喜的。
“李大哥!”
看到面色冷漠的李鐵柱,朱三貴硬生生閉上了嘴,蠢蠢欲動的手指也悄悄的收了回去。
“朱大爺,我找到李大哥,不用你帶路了。今天多謝你了。”
“哈哈,不謝。”
一個村子裡總有那麼一個男人,沉默寡言,獨來獨往,但是他看著你的時候,你會覺得在他的目光之下,你的骯髒心思,腌臢想法,一切都無所遁形。
對於朱三貴來說,李鐵柱就是那樣的男人。
本來打算把香風院的這個廚娘弄到手,誰知道半路上就能遇到李鐵柱。朱三貴打個哈哈,灰溜溜的把傘還給她走了。
李鐵柱看著朱三貴走遠,這才將視線放回眼前女子的身上。
“杜姑娘,你來做什麼?”
言傷等了半個多月,心裡雖然知道不能急,但辦法卻還是得想。是以她仔細做了一食盒的菜,提著菜就往這邊走。她沒有來過這地方,一路上問路打聽,不知走了多少條小路,穿過多少的小樹林,腳上的繡花鞋都被泥髒得不成樣子,才終於遇到一個能帶路的朱三貴。
誰知他一見到她,面色卻是冷得嚇人。
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竟是“你來做什麼”,即使知道他是不開心她和朱三貴走在一起,言傷的心裡還是生出絲絲委屈來。
“我來找你……”
他側過身去繼續拿起鋤頭,冷冷盯著泥濘的地:“找我做什麼?”
言傷抬高手,將手裡的傘打在他的頭頂,聲音裡有幾分埋怨的開口:“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李鐵柱:“……”
他側過頭,濃眉緊蹙看著她。
言傷終於見他變了個表情,嘴角不自覺就露出滿意的笑:“我是說,我不來找你,你就不來找我麼?”
李鐵柱看著她臉上的笑意,緊握著鋤頭的手忽然就慢慢放開了。與她對視了片刻,他忽然又猛地將頭轉了回去。
“你的傘,我本來明天就打算來還給你的。”
言傷卻是沒有接話,只是眨了眨眼,怔怔的盯著近在咫尺的李鐵柱的後背。
因為長期裸.露在陽光雨露下,他的後背是黝黑的,閃著健康的光澤。他揮起鋤頭的時候,後背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看得她竟是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半天沒聽到她的回答,李鐵柱的動作慢了下來,他回過頭去,正對上女人痴迷的看著他身體的目光。
李鐵柱:“……”
他輕輕咳了一聲,撈過一邊的衣服側身穿上。這才轉過身去看著她:“杜姑娘,你是不是來拿傘的。”
“是啊!”臉色紅紅的女人猛的點頭,但是過了一會兒她又使勁搖頭,“其實也不是,一把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