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陳琴在野外特意捉了一隻山雞要送給老祖做壽。但不說進正門了,就是側門,那當家的都沒讓陳琴進。
聽陳琴說送了只山雞,其人更是譏諷道:
“不是什麼雞都可以登堂入室主人家的。人吶,需要本分,知道自己的位置,省的整天想一些有的沒的。”
而這一切的隔閡都始於當年老祖陳寔的一句玩笑話。
當時,他和陳群等一干同輩在老宅玩耍,老祖陳寔突然指著自己和陳群的位置說:
“此兒必興吾宗。”
而當時誰也不知道,老祖到底指的是誰。當然,因為陳群是主脈,而他陳琴只是個陳寔弟弟的孫子,在場人都有意將這句話套在了陳群身上。
但當年老祖的一句玩笑話,依然成了主家人的一根刺。尤其是當陳琴和陳群同時入族學後,前者比後者展現的更聰穎,就更讓這根刺百爪撓心了。
此後,陳琴就被有意打壓,久之,外人都不知道陳家還有此兒輩。本來陳琴以為自己只能做個族內的先生,但黃巾起義爆發了,皇甫嵩也來到了潁川,陳琴想搏一搏,就去投了皇甫嵩。
本來皇甫嵩還是因為其人陳氏子弟的身份,頗為重用。但後來陳氏來人給皇甫嵩說了些什麼,他陳琴又被從皇甫嵩幕府中弄到了輜重營,做了個書記,最後一直到被劉闢等人俘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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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邊上那人,和他一起被劉闢俘虜的就是左中郎將皇甫嵩的幕僚郭圖。此前皇甫嵩過陽翟,向潁川太守陰修借人充實幕府。陰修一連舉薦了自己郡下吏,張仲,鍾繇、張禮、杜佑、荀攸、郭圖入皇甫嵩的幕府。
本來他陳琴也是其中一員,與這些人都認識,但後來他被貶去輜重營做了個書記,便與這些人斷了關係。
但誰知道漢軍大敗,他和一隻輜重營一起撤退,路上就遇到了奔散的郭圖,兩邊一遇,正準備突圍就被劉闢給抓了。
郭圖是陽翟郭氏子弟。郭氏自先祖郭躬始,世代衣冠,修習《小杜律》。子孫至公者一人,廷尉七人,侯者三人,刺史、二千石、侍中、中郎將者二十餘人,侍御史、正、監者無數。可以說郭氏就是漢庭律法家一門的代表,累世簪纓。
所以,郭圖一被俘,就要為漢守節,也攛掇陳琴一起,於是最後二人就被挑剩下了。
這會,陳琴又聽得郭圖的譏諷,垂下了腦袋,不再說話了。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嚴莊,笑了一下。然後就對那邊的老賈道:
“老賈,這批人我要了。”
老賈一聽買賣成了,喜笑顏開走了過來,還不放心道:
“這價錢還沒說呢。”
“老賈,就按軍吏的價,咱這裡要了,一會你和咱們一起回營。”
嚴莊說這話,還看了下四周,然後附耳道:
“給金子。這樣你帶著不扎眼。”
老賈笑得眼睛都眯著了,直吹捧嚴莊,做事講究。
但嚴莊,突然指著郭圖,然後對老賈道:
“但這人你帶走,他命太硬,咱泰山軍用不了。”
老賈早想表現了,一聽這話,粗壯的手臂就從圍籠中將郭圖拎出。然後將他就像拎雞仔一樣,拖行到了一邊。
老賈抽出刀,笑著對嚴莊道:
“這種賣不出去的,留著也是浪費粟,直接膏我的刀口得了。”
說完,就將短刀放在郭圖的脖子上,正要抹,一聲尖銳到變形的公鴨嗓子哭道:
“別殺我,我有用!”
隨後,郭圖羞愧的埋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