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但于禁一直忙到下午才放出了第一批遊奕。
於是很快就到了晚上,本來夜晚行軍對於這些遊奕們是問題不大的,但奈何從龍門山到萬安山的這段道路並沒有那麼好走。
在深夜裡,遊奕們壓根是不可能在林杈分佈的山道上快速通行的。
於是,于禁這邊就白白浪費了一天。
但就是如此,按道理他們也該回來了呀。
此時,在一處山坳內,于禁的中軍五千人就停在這裡,其餘各部都被他放在了四處,彼此之間靠遊奕傳遞資訊。
眼見著天色越來越暗,一直站在中軍帳外的于禁終於忍不住對長史申韓嘆道:
“長史,我心不安。”
申韓明白于禁的意思,實際上就他來看于禁的戰前規劃是沒有錯的,將敵軍放進河洛盆地中進行決戰。不然和袁軍在山關孔道里打爛仗,那戰事可要遷延日久了。
所以申韓也是支援于禁的主張的,只是他一開始保留是擔心這背後的政治風險。
畢竟王上就坐鎮京都,而讓主上遭受風險,這必然是為下者所忌諱的。可現在王上自己也同意這樣的戰略,那自然是沒有問題了。
想了想,申韓只能安慰于禁:
“于帥,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鎮之以靜,你也不用擔憂,想來王上在京都一定注意大谷口那邊的戰事,無事的。”
這句話果然有用,于禁誰都可以不信任,但如何能不信任自家王上的軍略
聽到這裡,于禁心下稍安,他剛剛又放出去幾批遊奕,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果然,說到就到,他已然看見數背旗遊奕正從東北方煙塵而來,想來就是給他送訊息的。
……
在於禁、申韓自以為有張衝的保險時,張衝在幹什麼呢
此刻張衝卻並不在京都,而是和一眾文武踩在田壟上收割著小麥。
脫去了一身戎裝換上了犢鼻袴的張衝,沒有了那份威赫,就像是簡簡單單的一個農夫。
他邊彎腰割下一把小麥,抬起頭看見一旁的張南因為肚子太大而彎不下腰而調笑道:
“阿南,你不行啊,你這肚子再這麼大下去,別說上馬了,怕是連彎腰都不行。該減減了。”
張南羞赧,忙應承了下來,他利索的將麥子割下後扔進了揹簍,然後又彎腰割著。
看到張南這麼麻利,張衝點了點頭。看來張南沒忘記咱們還是農民,這手裡的活沒丟下。
而後面一側的郭圖見王上起身了,忙趁著機會說道:
“王上真的是心繫百姓,躬耕田壟垂範萬民啊。”
張衝當沒聽到,而是對一旁同樣犢鼻袴打扮的楊茂說道:
“老楊,這一次讓你主政河洛,你有什麼想法。”
楊茂聽到這話,忙丟下手裡的活,然後對王上拜道:
“王上,卑下是這麼想的。經過這幾日的走訪,這河洛地區的土地情況已是清楚。由伊、河、洛三水孕育的河洛盆地土地肥沃,同樣土地平整開闊,正適合推廣公社農場。”
張衝點了點頭,隨後止住了話題:
“嗯,你有想法就行,後面寫個條陳給我,到時候一起商議商議。”
楊茂忙點頭,隨後繼續彎腰割麥了。
從楊茂的動作來看,顯然比張衝、張南這些人要生疏不少,應該是當年就沒怎麼下過地,不過從態度上倒也是勤懇,割得麥子雖然慢,但割多少是多少。
而比楊茂還要勤懇細緻的則是郭圖。
郭圖是典型的世家子弟,別說下地了,甚至連問些農桑都是侮辱耳朵的事情,而這一刻卻彷佛是摯愛土地的農夫,伏在壠上勤勤懇懇賣力氣。
只是他這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