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些人雖然聽說過北地那邊有一種甲騎的武裝,但實際上對於這類兵種並沒有多大的認識。
所以在此刻,華雄在看到對面的五十名甲騎排成一個鋒矢陣的時候,並沒有多大的焦慮。
因為如果敵軍是從臺塬上衝自己的陣腰,那他還要怕一下,可現在對方就在自己的正面,他怕什麼
難道那五十騎還能將自己那麼厚的陣型給鑿穿了那不是發夢嗎。
這個時候,他又看到對面衝過來了一騎,再饒是謹慎如華雄,此刻也嗤笑了出來。
敵軍打仗怎麼就如兒戲呢
華雄並沒有管那擋車的螳臂,而是繼續保持著衝擊陣型。
而且並不用華雄做什麼安排,在他的側方,十幾名飛熊軍的騎士已經率先加快了馬速,主動迎了上去。
即便是小小的螳螂,但擋著咱們衝鋒的路線,總歸是要先一手指彈開的。
但這十幾名騎士剛至前,那泰山軍的甲騎就已經撞了過來。
再然後,人仰馬翻,那十幾騎壓根就不能阻擋此人須臾。
而等這些人慾要再追,卻驚恐的發現,原先還停留在遠處的數十名甲騎竟然已加速衝鋒了過來。
於是,片刻後,這些人被踩成了肉泥。
……
華雄並沒有聚焦於那單騎,反而對於那依舊停留在原地的數十名甲騎上著心。
畢竟沒有個三兩三,不敢這麼浪戰的。
果然,很快那支甲騎就衝鋒了起來,並且速度越來越快。
華雄猶豫了一下,還是扭頭對左右道:
“一會,你們讓後面的弟兄們並肩衝,儘量靠在一起,我們要加……。”
還沒等華雄說完話,卻聽扈兵們驚駭大吼:
“趴下。”
“好膽!”
“小心!”
總總聲不一而足。
而華雄也是充分信任著這些人,雖然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直接在馬背上一個後仰,整個身體幾乎是平躺在馬背上,腳還能依舊牢牢夾著馬腹,足見華雄騎術之精,核心之強。
而很快,華雄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在他剛躺下,一柄馬槊就平切著劃過他的鼻尖,然後一陣急促的馬蹄從旁而過,兩邊就這樣交錯了。
華雄死裡逃生,手上卻一點不慢,本右持的馬槊被他拉到了胸前,隨後左右手一個扭轉,就將馬槊抽向了後方。
而剛做完這些,華雄卻驚駭的發現那根本躲過的馬槊竟然再一次出現,並且以一個更快的速度向著自己的腦袋抽來。
再然後華雄的腦殼就碎了,整個人無力的滑落到了馬下。
也許在臨死的那一刻,華雄是不甘的,因為他都不知道殺自己的是誰,他也沒來得及用出自己的武藝,甚至他從頭到尾還沒能講出一句話,就這樣不甘落幕了。
又或者華雄是後悔的,要是他不扭頭就好了,要是他多注意那名甲騎就好了,要是他帶一頂頭盔就好了。
但無論是多麼的不甘,又是何種的後悔,都已結束了。
時華雄,關西之上將也,殞命於無名塬,結束了其短暫的武運。
……
而那邊,用極高技藝敲碎了華雄腦殼的張遼也陷入了危地。
因為在張遼完成那一擊的同時,他的背後也受到了華雄的反擊,那馬槊重重地砸在他的背甲上,一下子就打凹了鐵甲。
張遼當時就一口血噴了出來,委頓的抱著馬頭,此刻他艱難的抬頭看向前方。
那裡,敵人已經衝了過來,他不能鬆手,他要活下去。
活下去,找到自己的明主!
於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張遼再一次挺直了腰背,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