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欣喜:
如飛龍大將李虎就曾指出這樣一個問題,那就是王上前幾日在軍前講武,專門說是了為了過去的不公,必要拿下京都。
既然終要表演,那就讓那裡成為我的舞臺,方不負我這身才華。
那人進來後,笑著對種輯道:
左邊的一群皆是青絛甲持杏黃旗,右邊的一群皆是黑絛甲持玄黑旗。數百人圍著軍帳,肅穆森嚴。
種輯被一番訓斥,敢怒不敢言,一張淨白的臉是漲得通紅。
一路上,種輯不斷偷瞄著營地的一切。
在德陽殿,出入的都是一群散發著朽木氣質的敷面公卿,而在這裡呢卻是一群精力充沛,氣質精幹的武人,和他們一比,德陽殿豈不是有日暮西山之感
這邊,種輯在看到泰山軍橫撞將的軍威,陷入自我懷疑的內耗時,前頭走著的韋萌卻已經意氣風發,昂首闊步向前。
甚至,如之前的濟北王身邊的扈從吏楊茂,那身份地位不知道比張衝高到哪裡。
“用什麼通譯是你不會說官話還是我們王上不會別想有的沒的,老實待著。”
果然,聽得種輯許諾,眾人紛紛喜笑顏開,更加奉承種輯了。
在留下一眾人後,韋萌和種輯二人單獨出軍帳,然後就見到導引他們的軍吏已經換了。
此時,金帳內,張沖和一眾幕僚、軍將正坐在馬紮上,等漢軍使者入內。
所以張衝並不知道,當他降臨的第二日開始走訪里社的時候,這給了他父兄多大的驚訝。
“本來以為你兩一會就要覲見王上,所以沒給你們準備。剛我過去請報,得知王上和諸位門下還在商議事情,還有一會。所以我先給你們兩拿點吃的。”
問題不是出在宮殿大帳本身,而是出在了裡面的人。
於是,種輯眯著眼,心裡盤算著一會如何言此。
張衝那會的家境是什麼樣的頂多就是一個普通自耕農的水平,雖然也認識點字,但依舊是畏首畏尾的卑微氣質。
但突然間,只是一夜,張衝的親近人就發現張衝不一樣了,他的眼神開始清亮,說話變得有了條理,甚至還有了自己的主見,知道每天會做什麼,不再渾渾噩噩。
他曾無數次的進入北宮的德陽殿,那裡的確華貴,雕樑畫棟,一木一石都是人間極品。但和眼前的這座金頂大帳比起來,卻有一種日暮西山的感覺。
作為京都公卿的少壯派,種輯當然是不願意和泰山軍做什麼城下之盟的,但經不住前輩大佬們勸說,說什麼兵家勝負難料,縱然一時包羞忍辱又算得了什麼以京都公卿之才俊如雲,只要緩過這一次,捲土重來未可知呀。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些什麼。
他們確認了韋萌二人的身份後,也不多說,就帶著二人繼續向中軍大帳走去。
張衝制止了眾人,讓漢使入帳。
聽到韋萌的請求,那泰山軍軍吏倒是挺好說話的,雖然在場使團人數也有八十人,但並沒有猶豫,就讓人去給這些人準備點飯食。
而此時,韋萌也是錯愕。
別說,這酸梅子真是開胃,後面讓自家老妻也醬一點。
之後他們又穿過一條戟道,隨後一頂金光閃閃的金帳就映入眼簾。
但父兄們並沒有驚慌,他們反而認為這是天人降生,是天眷。在這個奉行神鬼的世界,所有“異”也是“神”,他們意識到張衝必不凡。
這些人皆穿蜀繡罩衫,內穿鐵甲,頭頂著翎羽兜鍪,手持金槍長戟,從軍帳的大門開始分開左右。
而這是什麼氣質呢這是一種在長久富足生活中而滋養出的精神,有著自己的道德,有著人人平等的觀念。
現在種輯還記得一位前輩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