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就來。
馬還未停,騎士就已經滾鞍落馬,慌張對盧植稟告:
「大帥,副帥陣歿了。」
盧植手一哆嗦,虎目圓瞪,呵問:
「剛不是說滅賊就在反掌嗎怎麼死的說!」
哨馬立馬道來:
「賊衝破白馬校尉防線,直向著副帥大纛處攻來。副帥奮勇,帶著弟兄們逆擊。但不幸被賊將斬了。」
說完,哨馬就在那嗚嗚大哭。
盧植氣得馬鞭都丟了,恨道:
「這宗員不知道先避讓一下嗎他是帥,不是蠻夫,學什麼身先士卒。」
這話一出,那哨馬忍不住一哆嗦,顯然是想到之前眾軍吏看宗員的眼神了。
盧植又問道:
「那現在何人主持幽州突騎,那賊將現在又是如何」
哨馬忙道:
「現在主持的是前軍崔司馬。至於那賊將在斬了副帥後,就帶著所部撤回了後方的賊陣了。」
盧植好氣,偌大名聲的幽州突騎讓人家來去自有。但他忍住了,他取了一節杖交給這哨馬,令道:
「既然崔司馬已主持,你就將我這節杖與他,讓他節制幽州突騎。」
這哨馬恭敬接過,正要走,就聽盧植又問:
「你叫何名」
哨馬一激動,跪倒在地,報道:
「卑職,閻柔。」
「很好,閻柔,你送了節杖後,就令崔司馬將幽州突騎給集結起來。然後等我軍令,不要擅自行動。」
「喏!」
隨後,這個叫閻柔的哨馬,拿著節杖策馬回軍,就去找崔鈞交令去了。
光和六年,十一月十二日。
青州黃巾在漢軍陣線前做了最後的一次檢閱。
祭孫已經帶著騎隊返回了大陣,開始接管和支援全軍指揮。
但出發時的一千五百騎,回來時只有不到一半。數百人的死,就是換來這一次決戰。
此時在這片開闊地上,青州黃巾排成了五個巨大方陣。
最前的兩隻巨大方陣,是張饒的平原郡黃巾主力和徐和的樂安國黃巾主力。至於最後的三陣,皆是濟南黃巾部。
之前,徐和已經帶著所部對前方的漢軍做了試探的進攻。
他們進攻的正是北軍五部之步軍校尉部。其大楯長戈鐵甲,如林如牆,宛若血肉的長城。
這一次試探,徐和等人知道這軍到底有多堅固。
此時,太陽昇到最高,紅光照耀著凍土,給了下面的人類今日最溫暖的一刻。
漢軍最前排的吏士們,看著對面的巨大方陣,突然視線有些模湖起來,一些老道的軍吏立馬明白這什麼情況。
這是沒有吃飯的後果。
此時,他們才驚覺,自早上出營到現在,他們竟然一粟未食。這種身體狀況顯然就影響到了士氣。
很快就有軍吏去回報後方,然後就讓手下們開始儘快吃點東西。囊袋裡有啥就吃啥吧。
但這急切間又能吃到什麼呢反讓士卒們心慌意亂。
突然,一隻規模不小的麋鹿群,從曠土上奔過。
佈置在漢軍左翼的屯騎校尉士孫萌腦子一轉,急忙綽起號角就開始催動。之後,其餘
地方的友軍就發現,那屯騎部竟然無令自己就行動了。
士孫萌帶著屯騎開始對那群麋鹿開始拋射,追趕。
敵我雙方都困惑的看著士孫萌的舉動,不知道他們是何意思就見到士孫萌已經將麋鹿群攆到了青州黃巾軍的右上角。
原來那些麋鹿慌不擇路下,正要對著青州黃巾的徐和部開始竄逃。
這下子,徐和警鐘大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