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將京畿正好圍成鐵捅,等泰山賊入了後,各地勤王之師只要將這八關一圍,就能困死泰山賊。而泰山賊沒有根基之地,只能在京畿地區飄零,越打越少,而漢軍則越打越強。
再說,泰山賊也不一定能入京畿,沒準在虎牢關就被阻擋住了。到時候,泰山賊在雄關下受阻,背後又是我河南漢兵虎視眈眈,敗亡也是在頃刻。
其三,也是更嚴重的。就是京畿為天下繁華之所,如泰山賊這種從窮山出來的賊寇,幾個能不亂的?到時候,軍紀蕩存,軍吏腐化,這樣的泰山賊又有何難對付的。”
最後,沮授淡淡一笑,自通道:
“明公,所以在授看來,這泰山賊有高人啊。知道入關是一條死路,現在是死中求活啊。明公,如此巨寇又由此般見識,萬不能放過。請明公速速發兵,將泰山賊殲滅在入河水道上。”
沮授的三個理由真的很有說服力,所以一說完,下面就竊竊私語,都在交談著。
但實際上,沮授真的比盧植差了不少。因為他只懂軍事,不懂政治。盧植這一切的手段,都是在凝結軍氣,在政治上發出他們的勝利宣言,而沮授呢?還是太年輕了。
就這樣,盧植運作軍議想恢復軍氣的努力就被沮授這個聰明人搞崩了一半,盧植也太難了。
盧植這次沒生氣,他點頭示意沮授落座,然後掃視全場軍吏,嘆了口氣,繼而雙手撐著案几,整個身子前傾,如噬人老虎,散發著熊熊鬥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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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泰山賊到底是昏是賢,現在都是敵。而我們要做的也不是在這裡揣測其人虛實,或者將時間浪費在討論是否南下。而是要在泰山賊北上與河北黃巾團營之前,一舉先擊潰河北黃巾。”
說完這些,盧植直接站起,以手中箸指著後面的地圖屏風,下令道:
“現在河北黃巾駐紮在東面的列人。我意分兵三路,會攻河北黃巾。”
他抽出一令箭,道:
“宗員何在?”
宗員掀起下襬,小碎步到廳前,拜道:
“在。”
“宗員,你帶幽州突騎並我麾下扈兵三千,直插列人廣宗之間,遮斷兩地援兵。”
“喏。”
於是,宗員彎腰低頭,手舉過頭頂接過令箭後,躬身退下。
“董卓何在?”
此言一出,董卓譁一聲站起,大步走下廳前,對盧植抱拳:
“末將在。”
“我令你帶河東軍團,作為先鋒,東進咬住列人方向的青州黃巾。沒有我令,不許放一兵北返。”
“喏!”
董卓抱拳接過令箭,雷厲風行的就帶著河東系和涼州系的扈將退下堂,但被上首的盧植叫住,他還沒說完。
虎目掃射眾將,盧植一字千鈞,道:
“莪將帶領北軍、趙國、魏國、河內軍團隨董卓軍後,一旦咬住青州黃巾,就對其發動總攻。此戰,各將務必全力以赴,我也知道此戰艱苦,但不如此,如何別你我忠勇?此為我等立功之秋,我先在這裡祝諸君武運綿長。”
眾將也吼道:
“祝盧帥武運綿長。”
“那就散了吧。”
“喏!”
於是,軍府內一聲雷鳴。眾將齊齊撤下,返回軍營,準備後面的戰事。
……
在河北漢兵摩拳擦掌的時候,離著不遠的列人,青州黃巾軍濟南渠帥祭孫正充滿哀傷的看著手上的黃巾額帶,這上面還有一攤血跡。
這額帶是已經戰死的太平道人公將軍張梁帶的,那血跡也是人公將軍的,他在臨死前將自己的額帶傳給了門徒祭孫,讓他繼承自己的遺志,不要忘黃天之業。
這兩個月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