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下的陽球,陰森一笑,分外恐怖:
“什麼對錯的,甭管是誰,來這裡,就得先過一遍咱詔獄的五毒再問對錯。
不過,你也不著急,先從你老父來,你輪到後面,也算看在咱們同僚一場了。”
王萌和他是同期的議郎,真真的是同僚。
說完,陽球就目示手下刀筆吏動手。
幾個赤膊的雄壯刀筆吏,抓住王甫就拷在了刑架上。然後一個手握細鞭的黑漢,將鞭子過了一遍鹽水,就掄著朝王甫抽。
可憐王甫耄耋之年,平日錦衣玉食,何曾受的這罪,頓時發出豬叫。
但這沒完,這邊鞭笞剛過,那邊就有人持棍就打。後面又是火烙,又是夾棍。只把老頭折騰的沒了氣息。
但一桶水灌來,又把老頭澆醒了。王甫全身肌顫往後縮,用求饒的眼神看著陽球。
王甫的乾兒子王吉這會嚇得屎尿都崩出來了,這位在沛國殺人數萬的暴虐之徒,沒成想,被這五毒之刑,給嚇得尿崩。
王萌沒管那不成器的弟弟,自家有此禍,一半原因就在他。
他跪著抱著陽球大腿,哀求道:
“方正,我父子就算犯了死罪該殺,也請念在我們同事一場,寬恕我老父,別讓他受這樣的折磨。”
誰知陽球一腳踹開了王萌,唾棄道:
“行了,你父子三人殺了多少人,都到這地步了,也體面點。”
王萌沒想到陽球這麼決絕,他難道忘記自己仕途順利,是誰之功了嗎?
他登時就罵道:
“小兒,你忘記以前是如何像狗一樣巴結我們父子?如果不是我父給你做媒,你能納中常侍程璜之女?
不是因為你是咱們宦官之婿,當年你做高唐令的時候,被你長官周崇收捕,你就死了。
你別以為投靠了那些清流,你就真的清了。你現在乘人之危,恩將仇報,我看你明日是什麼下場。”
陽球眯著眼,放任王萌在那喊,見他結束,悠悠道:
“說完了?還有沒有話說?沒話說了,那要這嘴也沒用。來人吶,以土窒其口,給我撲殺了。”
“喏!”
一旁候著的刀筆吏們,冷不防聽到這些勁爆的訊息,正手足無措,聽到上司吩咐,立馬使十二分力。
這個往王萌嘴裡塞土,那兩個就掄棒就打,棰棍交加下,王萌嘴角血溢,頭一歪。
王萌,箠撲死。
那邊王吉這會已經縮在角落,看到陽球持著白挺過來,嘴上哀嚎:
“你別過來,我有錢,我有很多錢,都給你。我不想死啊!”
陽球看著著孬貨,輕輕說了句:
“我說了,若我作司隸,爾曹安得活乎!”說完,掄起白挺,就砸向了王吉的天靈蓋。
王吉,摜頂死。
看到兩個乾兒子死在面前,縱是王甫再無情,也留下了淚水。可無用,隨後,一包包灌滿土的麻袋摞在他身上,轉眼間就被埋了。
王甫,悶殺死。
wap.
/10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