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過關了。那尹尚既然已經過了關,那他就是我治下之民,凡是我民,我必為他聲張正義。”
蔡邕要的就是這句話,他對自己女婿的道德人品還是相當信任的,所以拜了拜,講了一句“王上聖明”就退下了。
本來這件事差不多已經被諸大臣們給遺忘了,畢竟現今大太要面對的事情太多了,東面的曹操,西面的關西,南面的袁氏殘黨,乃至相應救災之事更是牽涉了行營大部分精力。
但就在這個關頭,張衝忽然做出了一個新的任命,田豐以門下職兼任司隸校尉一職,並專案趙獲一案。
論政治嗅覺,郭圖可以說是行營這些人中的前列了。
當這一任命一出後,郭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田豐是什麼人他和沮授二人算是河北派的代表,現在他不僅保留了門下的資格,還兼任京畿地方上的第一雄職,司隸校尉。
而以這麼重的身份,就是要辦理趙獲一案。
這表明了什麼訊號這是不是王上準備要藉助河北派這些人去清理軍中的老弟兄
不過郭圖轉念又想,王上應該不會這麼不智的,哪有飛鳥未盡而良弓藏的現在天下還未打下來,王上是不會對清理老弟兄的。
那王上又是打算幹什麼呢
郭圖有點琢磨不透,但卻不妨礙他對田豐的嫉妒。
田豐此前雖然是門下,但卻是諸多門下的末席,並沒有什麼特定的權責,所以當時他的政治排位上比他郭圖要高點,但也高不了多少。
但現在田豐卻以門下而兼任司隸校尉,開始有了自己的權責,可以說是一躍而為朝中顯赫人物了。
而更重要的是,這份拔擢所體現出王上對此人的栽培。
其實郭圖也能猜出來田豐被青睞的原因。
即便不對付,郭圖還是得承認,在河北諸多大臣中,唯有田豐此人具備王上所需要的品性和能力。
其人剛烈果決,能做事,敢做事,從來不怕得罪人,雖然出自河北派,但卻偏偏打算做個孤臣。
至今郭圖還記得一件事,那是上個月的時候,依舊是因為京畿地方旱情的這個原因,當時京都那些舊時代公卿還沒有串聯鬧事。
一次在門下和各部長官都參加的政事堂會上,當時剛從鄴城調過來的諸葛珪說了一句:
“這般天災,我等是不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以至於黃天也要這麼懲罰我們”
即便還沒有舊時代公卿要鬧事這麼一檔子事,當時張衝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也是不豫的,但他看在諸葛珪是老臣的份上並沒有叱責什麼。
因為諸葛珪這些人就是漢儒出身,天人感應這一套簡直已經刻入靈魂的指令,你能怎麼苛責
但就是這個時候,那田豐忽然就搭了腔,他說什麼
“我知道何事,這旱災就是因為我大太司法不公才造成的。”
當時張衝就問這田豐,為何有此一說。
但當時田豐竟然還不應,非要讓王上將三品以上的行營官員全部喊來,才肯說。
張衝什麼人他從來就不怕別人將事情當中挑明講的,事情越是明面上講,越是清楚。
所以張衝真的就讓各部大官都喊進了政事堂。
等這些人都到齊了後,這田豐一張嘴就說了一件發生在鄴城的舊案。
原來在張衝這邊剛南下京都的時候,鄴城那邊發生了一個小案子,沮授的從弟沮宗因為縱馬撞傷了一個商販。
就是這麼一件事,按照當時大太的法律,凡是官吏犯了法,無論大小,都是要被褫奪職位的。
但當時沮宗最後只是被判了鞭三鞭,並賠償商販一應損失,然後就這樣結案了,還是保留原位。
田豐當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