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這千里馬一開始還適應不了張衝的重量,只漫步走,等張衝拍著它的脖子,它就接收到了主人的命令,開始四蹄翻飛,宣洩著充沛的體能,猛衝。
因為巨大的慣性,此時的韋端已經站不住了,他跪在戰車上,雙手持著巨槊,大吼:
“速度快起來,再快,再快。”
車伕是韋端的徒隸,和他一起長大,這會已經悲慼道:
“主人,已經加不了了,現在已經到了最快。”
韋端看著那可惡的泰山賊,嘶吼道:
“來啊,來啊,殺了我,我做厲鬼也要殺了你。”
張衝無動於衷,單臂持槊就這樣錯過了戰車側,然後韋端就被挑在了槊頭給帶離了戰車。
韋端凌在半空,馬矟貫穿了他的左肺,體內開始大出血。
但即便韋端在大口吐著鮮血,他還是死力抓著精鐵長矛,宛若厲鬼,嘶吼:
“你這該死的怪物。”
然後,他就對那些噤如寒蟬的部下們哀求道:
“我抓住了他的馬槊,你們上來殺了他,殺了他呀。”
但沒有一個人動。
張衝已經懶得再聽他這些廢話了,直接抽槊再鏟,韋端的頭就飛了出去,滾落在了草地上。
在韋端部的吏士們的注視下,張衝就這樣縱馬在通道中,一路奔到了那面“韋”字大纛下。
這一刻,這些軍吏彷彿不是張衝的敵人,更像是接受他檢閱的部下。
他將大纛砍斷,提槊高呼:
“爾等降不降”
一軍斂氣,卻無人動。
張衝槊指下方,再呼:
“爾等降不降”
這一次,中軍吏士們終於騷動起來。
最後一次,張衝再呼:
“爾等降不降”
一時間,千軍棄械伏地,向著這個男人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