矟,單騎衝鋒了。
後方,輿車上的韋端看到高番的舉動,大罵:
“狗奴兵子,壞我大事!”
但高番已經聽不到了,他熱血上湧,戰勝了恐懼心理,呼叫著全部的激素,全部的心力,他要對著那個男人衝鋒!
不停,不停,加速,加速。
一聲悶響,高番在飄。
他看到天地反轉,他看到那藍藍的天,也看到了自己的坐騎,那上面有自己的下半身。
他口中狂吐著鮮血,雙眼慢慢渙散,沒有一點遺憾。
他和當世最強的武士一戰,無憾死。
……
時間緩緩流逝,剛剛那一幕落在大戟士們的眼裡是這樣的。
面對著主將的衝鋒,對面騎士只是橫揮了馬矟,那耀著精光的槊頭就斬斷了主將的腰腹。
高番被一切兩半,上半部分直接飛了出去,落在了草地上。
隨後,對面那名騎士停在了陣前,悶哼出一句:
“讓開。”
聽到這句話的大戟士們只感到無比恥辱。
殺了自己那麼多袍澤,還殺了自家主將,就想一句話讓他們離開
但,但,但他們怎麼都放不下那大戟,不敢面對著那個男人。
於是,哭泣從渤海大戟士陣中傳來,在萬軍的面前,他們崩潰了。
他們丟掉了大戟,脫掉了軍衣,只留著犢鼻袴退出了戰場。
他們無法克服恐懼,面對這個男人。
但在撤退的人群中,一名吏士卻顯得那麼矚目。
他整齊的穿著軍衣,頭戴武弁,緩緩從陣中走到了張衝的面前。
看著這個神威如天的男人,這名軍吏緩緩的拜下了,他扣頭請求:
“請恁讓我的弟兄們帶著我兄長的屍身回去。為此,我願意用自己的性命換取他的屍身。”
面具下,張衝掀開了面具,一股灼熱的空氣從盔甲中噴出,他彎腰翻出水袋,喝著蜜水,問著下面的軍吏:
“你叫什麼名字。”
軍吏沒有抬頭,緩緩道:
“在下高敖,拜託了。”
張衝笑了,他將精鋼馬矟壓在了高敖的肩頭,淡淡道:
“好,你的命我就收下了。你兄長的屍身你可以帶走,但在戰後來找我,從此你的命是屬於我的了。”
高敖抬著頭,錯愕的看著那揹負大日的男人,最後重重的磕下了頭。
也是這個時候,典韋帶著韓當、程普等人奔了過來。
典韋一來,急對張衝道:
“王上,赤駒已經奔不動了,請先換馬。”
說完,典韋一手攬著一匹渾身無一絲雜毛的千里馬,送到了張衝面前。
張衝看著典韋那緊張得不行的臉,哈哈大笑。
然後一撐馬背,就從赤駒身上躍到了那新馬的身上。
隨後,張衝一拉韁繩,舉著馬矟,對前面剩下的漢軍大吼一聲:
“讓開路。”
於是,願意為韋端戰死的北軍們讓開了一條通道,露出了大纛下的韋端。
韋端在輿車上氣得發抖,他站起來,奪過一柄大槊,隨後高呼:
“殺!殺!殺!”
說完,他就令自己的車伕駕著戰車,對著張衝撞了過去。
此刻,手持大槊的韋端,在衝鋒道路上,終於理解了高蕃。
他用盡全身力氣,高吼:
“我漢室,亡不了。殺了你這個逆賊!殺出個海晏河清!”
張衝厭惡地皺著眉,看著這老物順長坡衝來。
他輕輕拍著馬脖子,催動著這匹年輕的千里馬,迎著那失控的戰車筆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