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妾身自然要替他管好東宮,不知道縣主是哪裡來的雅興,竟然直闖太子內殿,我倒是沒什麼,不過縣主就不怕嚇到皇長孫麼?”
東宮也不是由著什麼人都能進來的,不過太子從前曾給了這位未婚妻自己的貼身之物,方便她隨時到東宮一敘。
永寧縣主突逢驟變,已然是氣到了極點,她平日眼高於頂,即便不喜歡太子與其他女子恩愛有子,但未入東宮之前並不會插手東宮的內務,關心太子的姬妾如何,只是眼前的蘇良娣乃是原來準太子妃的親姊姊,又一直掌管東宮,可偏偏有些事情必得要經過她的手。
“皇長孫?”永寧縣主雖盛怒,然而還是等人都退了下去才出言譏諷,“若從父論,這孩子當然是皇長孫,若是從母……”
“從母怎麼了?”蘇月瑩有一點不好的預感,可她自問清清白白,也不怕這位縣主來說。
永寧縣主嗤然一笑,“若從母論,或許這孩子就要稱陛下一聲姨夫了!”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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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月瑩幾乎要被她氣笑了,“縣主私議陛下可是大不敬。皇后出自溫氏,與我家有何干系?”
“長樂郡主蘇笙做了皇后,難道良娣半點也不知道嗎?”
永寧縣主瞧著她的模樣與皇后的嫵媚有三四分相似,然而神色卻略顯憔悴,她冷哼一聲,“我母親曾在獵場親眼見過陛下與郡主整夜共處一室,聽宮裡的人說,皇后自從入宮以後從未召見過東宮嬪妃,連良娣親自過去請安也被拒之門外,郡主被送去了修行之地,但是良娣的嫡母卻得到了皇后母親方能享有的榮耀,你竟半點也不覺得奇怪嗎?”
蘇月瑩並沒有真真切切地見過皇后,皇后的名諱更不是她能輕易知道的,要是蘇笙同皇帝有染,那太子恐怕早就要遷怒到她身上了,然而太子這幾個月都是一切如常,甚至有時寄信還會單獨寄給她一份,問地藏奴的安好。而聖上也只賞賜了英國公府,對蘇氏並沒有降太多恩典。
聖人疼愛皇后是整個長安城都知道的,怎麼會如此苛待皇后的親生父親?
“縣主同我說這些風言風語又有何用,您與長公主殿下要是覺得陛下此舉不妥,大可以到聖上面前進諫,妾身位卑言輕,也不願意聽這些話。”
蘇月瑩在東宮明裡暗裡也見識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然而準太子妃同皇帝有染,還悄無聲息地變作了皇后,這未免也太荒謬了一些,然而這樣說服著自己,她其實早已經信了幾分。
皇后平常似乎只在千秋殿活動,就連宮宴上甚少言談,這次選進宮的秀女不少,英國公與聖上的私交再怎麼密切,也不至於能叫聖上為了這位來歷不明的養女做到這個份上,永寧縣主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她,她與蘇笙從小便在一處,但凡她尋到機會拜見皇后就能知道她話中真偽。
永寧縣主聽了母親的分析也知道自己此時該忍耐一些以圖後事,但她被聖上與太子當成東宮獻出未婚妻的補償,她就是想顏色好些也是做不到的,她施施然從袖中拿出來一張疊成四方的白紙,並上一個盛丸藥的小瓷瓶,“這是弘文館中人抄錄的密報,你要是信呢,就浸了水開啟瞧瞧,要是不信,我也沒什麼辦法。”
那是長公主花了重金派人求購的丹藥,若不是干係重大,她也不會輕易用在東宮的身上。陵陽長公主平日對東宮並沒有過多留意,太子謀反的證據是真是假,只有那些知道內情的人才曉得。
永寧縣主是乘了沒有長公主府徽記的馬車出來的,她匆匆出來,也不敢停留太長時間,她隨手將顯影散丟入盥手銅盆之後,便又戴了帷帽走了,那兩杯薑茶誰都沒有喝,蘇良娣也沒有叫婢女進來,她自己站起身將桌上的白紙攥在手中,銅盆中的水似往常一般清澈,但等白紙入水,那浸軟了的透明紙張上卻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