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了,但他的吉他壞掉了,他只能去外面借一把。
他不想影響自己和孟一舟練習了好久的節目。
在沙發面前蹲了一會兒,容初起身去廚房,給容星準備晚飯。
這回他沒有唱歌。
突然就不想唱了。
音樂是沒有用的。
第二天學校因為有活動,集體停課一整天,班級和班級可以混坐,但實驗班不可以,實驗班還在教室苦逼地上課。
江竹沒法看節目,拜託容初給自己錄影片。
容初扯了扯嘴角,點頭答應了。
不知道為什麼,江竹總覺得容初今天怪怪的。
話好像比平時少了很多。
不只是江竹,孟一舟也發現了。
孟一舟視線落在容初揹著的吉他上。
容初一向很寶貝自己的吉他,哪怕用得時間久了,容初的吉他也還是像新的一樣。
但今天背的吉他卻有磨損的跡象,不像是容初自己的。
孟一舟自然問了,但容初像個沒事人一樣否認了他。
明顯不想告訴他。
因為江竹的拜託,容初錄了好一會兒的節目,到自己的上臺的時候,手都有些抖了,不知道是因為長時間舉著手機太累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上臺前,容初看著孟一舟,彎了彎眉眼, “好好唱孟一舟。”
孟一舟也跟著他一塊兒笑, “好好唱容初。”
容初點頭。
他肯定會好好唱的。
這可能是他最後一次像這樣唱歌了。
演出在學校大禮堂,臺下都是師生。
容初一直很喜歡這種在舞臺上唱歌的感覺,他喜歡音樂,喜歡彈吉他,喜歡唱歌。
但這是沒用的。
他記得他剛想學音樂那會兒,容元也是這麼說的。
但那時候容初才懶得理他,還是選擇了學音樂。
但現在。
他昨晚去給容星送飯的時候,容星躺在病床上,插上了呼吸機。
醫生說容星的病可能一輩子治不好,容星會一輩子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這個一輩子,不知道是多久。
容星還不知道自己生了什麼病,只可憐巴巴問容初: “哥哥,我什麼時候能出院啊?”
容初只能摸摸他的腦袋說等他病好了。
一首歌唱完,臺下爆發出掌聲,容初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有人喊孟一舟的名字。
他笑著揮了揮手,抱著吉他下了臺。
孟一舟跟在他後面, “一會兒一起去吃飯慶祝一下?我約了幾個朋友。”
“我就不去啦。”容初拒絕得很乾脆,怕孟一舟察覺出什麼,他又連忙解釋: “你朋友我也不熟啊。”
“行,那我先去給你買點,你跟江竹一塊兒吃。”
容初連忙搖頭拒絕, “不行,我現在得回家了,好晚了。”
他指了指天空。
天都黑了,不過沒有星星和月亮,看起來一片漆黑。
他都拒絕了兩次,孟一舟也沒再強求,率先走了。
容初鬆了口氣,先回實驗班教室給江竹送了糖,然後才一個人抱著吉他離開學校。
吉他他得去還給琴行老闆,老闆認識他,沒收他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