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般的出氣聲響起,屋內老人看到那顆幾乎割掉半顆腦袋的猙獰豁口。
他們同時向後門退去。
“血流光了,為什麼你還活著……你是誰?”
“我是——”
聲音被咕嚕聲掩蓋,老人一霎那如同靠近火堆的蠟燭,坍縮融化,成為一灘包裹衣服裡的血肉爛泥。
“繼承了儀式,不能被識破麼……”
輕聲低語,優雅而曼妙的少女影子離開村莊。
……
“進去似乎不是個好主意……”
卡特琳娜壓低聲音。
成群矗立在農田裡的稻草人彷彿拱衛村莊,隨風低矮的稻草偶爾顯露稻草人身下的木杆。
那不是真的生長出的稻草。它們被從其他地方割來,放進農田。
那也不是真的稻草人。
栩栩如生的頭顱勝任任何一位雕刻大師的手筆。
遠處的稻草人眺望遠方,而近處的稻草人轉動頭顱,讓人不寒而慄的俯視經過的陸離等人。
“可是天快黑了。”普修斯說。
“豪格鎮很多人知道稻草人村,也有人來過。”惡墮的解釋更像對膽小的卡特琳娜的諷刺。“這裡可能會讓人不適,但沒有危險。”
他們來時應該向獵戶詢問更多的——但這種細節通常只有陸離會留意。
但就像之前說的,陸離因安娜的訊息而變得緘默,不再在乎很多事情。
陰沉天空比下午更晦暗,他們看到一道蒼老身影從村子裡走出,似乎迎接他們。
而離開豪格鎮後,陸離第一次開口。
“請問這裡最近有死人嗎?”
老人面孔變得僵硬。
引起惡感前普修斯連忙補救:“他的意思是最近有奇怪的事發生嗎,比如死者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