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滾出我們村!”
齊梓恆一群人被揪著推出了祭祀的半山腰處。
齊梓恆和陳丹寧使出了渾身吃奶的力氣,也無法與人流對抗。
只能在洶湧如人潮的腦夾縫中,看到還在地上磕頭哭泣的小石,正在做法的老村長,兩側掛著詭異笑容的村民們,和那輛緩緩被推入震山洞口的花車。
那口礦井就像一道深淵,將那個可愛的小女孩一口口生吞活剝了下去。
此間這個世界上再沒有知春村的二丫了。
而這些村民都是那些助紂為虐的殺人幫兇。
直至花車上火把上的光亮再也看不見。
小石的哭喊聲似乎還在耳邊。
齊梓恆瞬間渾身脫力,瞬間順著那些村民的手被趕了下去。
齊梓恆差點就被絆倒摔下山去,還好梁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
一群人終是被趕下了山。
人也沒能救成。
還遭村子的裡的漢子吐了口水。
“可惡!”
陳丹寧一拳打在旁邊的樹幹上。
瞬間拳頭就出了血。
“可惡可惡可惡!”
覺得不出氣的陳丹寧又對著樹幹來了幾拳,落下好多樹葉。
直到氣喘吁吁,他的兩隻拳頭都掛了彩。
齊梓恆則像是失了魂了一樣。
大家其實心裡都不好受,心頭就跟被別人拿手攥緊了一樣喘不過氣來。
“我們走吧,這個地方我不敢待了。”
盧曉駿搓了搓胳膊,臉色同樣難看。
梁鈺點了點頭。
“車馬明日估計就到了,我們明日啟程。”
他看向齊梓恆,他還是一副丟了三魂七魄的模樣。
“這件事我們已經盡力了,這就是他們村子裡的陋習,我們改變不了的......看開些。”
說到底,梁鈺其實最是看的透徹的人,他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阻攔那些村民。
他同樣為那個女孩傷心難過,但他也無法改變。
這樣的民間祭祀他早就有所耳聞,今日倒是一見。
這種習俗說得難聽點就是人吃人,且並不少見。
就跟老村長所說,這個習俗已經在他們村子裡傳了幾十年了,不會因為他們這群外來人的改變。
相反,如果出了什麼問題,村裡的人只會怪罪是他們這群外來的破壞干擾了儀式。
“要怪,只能怪那個孩子命不好,生在了這個村裡。”
齊梓恆終於眼神中有了些神采。
卻也喃喃自語。
“怎麼會是命不好,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太過迷信了。”
齊梓恆他自己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迷信?
明明在青陽府的時候,他才借了奉陽娘娘的噱頭和全城人的迷信,才將王黎這種人趕出青陽。
怎麼到這裡,他又接受不了了呢?
古代人不就是這樣嗎?
在個礦山裡做活的人不也是這樣嗎?
指不定哪天上面掉塊石頭就把腦袋砸扁了,說不定屍首都不能留個全乎的。
就像二丫這個小女孩,說不定就算不用她祭山,她跟哥哥相依為命又能活幾年呢?
早死晚死其實都得死。
但是,她也絕不該就這麼被別人決定了生死!
就算如此,也絕不能再有孩子再步她的後塵!
齊梓恆猛地站起來,圍著樹打轉。
這會連陳丹寧也不打拳了,就看著齊梓恆轉圈。
究竟怎麼才能讓這個村子不迷信,廢除這條狗屁節日呢?
把這個山給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