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進入前三名,天生起步就比別人要快。
宋朝官員升職是有分別的,最吃虧的是沒有出身的,也就是不是正兒八經科舉出身的蔭官等。
他們的升遷是最難的,若是沒有人提拔,光靠正常熬資歷升官,可能一輩子到死都只是箇中下層官員。
可若是有出身的,有正兒八經進士身份的,那升起來可比沒有出身的快多了。
但若是狀元出身,做到了太常博士後,直接特旨轉待制出身,那升官速度就如同搭乘了火箭一般。
在章惇與蘇轍看來,以蘇允的才華,以及《孟子集註》的貢獻,不考個狀元郎都是浪費。
只是蘇允卻是拒絕棄考的建議。
蘇允沒有想那麼多,他並不想花太多時間在科舉上,他想盡快將四書給注出來。
有了四書集註,他蘇允將會成大宋一朝最為牛逼的經義大家,都不用加之一了。
甚至可以嘗試著將四書集註提前作為科舉題庫,這個事情比考個狀元郎可有意義得多。
當然,蘇允不想當狀元是因為他不想嗎?
嘿嘿。
對於蘇允來說,四書集註只需要花時間花精力,他就一定能夠寫出來,但考狀元麼……只能說是嘿嘿了。
別人認為蘇允才華橫溢,是天才,但蘇允才知道自己是個什麼玩意。
無非是比別人多了千年的積累以及見識,然後這腦子還算是比較好用一點,其餘的……嗯,武力值比較高,皮囊比較好看,腰纏萬貫,腰纏巨蟒……但這些並不能保證他能夠考上狀元郎。
狀元郎對蘇允價效比太低,所以不要也罷。
啊,對對,就是價效比太低,所以蘇允他不想當狀元郎。
所以,只要糊弄過去,搞個進士出身,大吉大利矣。
便在蘇允惡補科舉知識的時候,宮內派人來通知他七月二十參加宮內的小經筵。
知道了這個訊息之後,蘇轍與章惇都極為高興,然後讓蘇允不要補習了,他們兩個人輪番給蘇允講經筵上的注意事項,甚至還依照經筵的方式舉辦了幾場演講。
至於科舉嘛,那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下次再考就是了。
畢竟《孟子集註》能夠上小經筵,代表著官家對《孟子集註》的認可,上了小經筵後,《孟子集註》便算是半個顯學了,而蘇允經義大家的身份,也算是有了官方備註了。
這才是正經事。
蘇轍與章惇雖然沒有沒有在經筵上講過經,但要麼有旁聽過,要麼曾經整理過資料,所以並不陌生,所以亦是可以指導蘇允的。
就在蘇允接受指導的時候,小經筵的訊息亦是傳揚開來。七月十四日。
早朝之後,參知政事張璪至崇政殿求見趙頊。
趙頊請張璪進來,才剛立定,張璪便問道:「陛下,聽說你要請一布衣來經筵給您講經?」
經筵這個制度從西漢時候便出現,但並沒有形成制度,真正形成制度,乃是從好學的宋真宗開始。
真宗也就是那個寫勸學詩的帝王,一首勸學詩,讓宋人的讀書考科舉情懷高漲。
真宗為了好好讀書,還專門設定了侍讀官的選拔標準和名位待遇,他們都享有翰林學士的同等待遇。
正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經筵這種方式,漸漸形成了制度流傳下來。
而到了仁宗時候,因為仁宗年僅一十三歲就即位了,怎麼對這位小皇帝進行教育,成為手握實權的章獻劉太后和滿朝士大夫都十分關心的問題。
仁宗即位當年,劉太后就下詔:「皇帝聽斷之暇,宜召名儒講習經書,以輔聖學。」
於是,從當年開始,翰林侍讀學士孫奭丶龍圖閣學士馮元就開始給仁宗講《論語》,李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