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朱祁鎮昏庸無能且寵信宦官!”
“因為不寵信宦官,也說不通他為什麼要帶著幾十萬大軍走了一個半月才走了110天!”
“基於寵信宦官這個點,寫史書的人,就找到了王振的家鄉,唉?剛好在土木堡的附近。”
“或者說,剛好看到王振的家鄉在土木堡的附近,那就是朱祁鎮寵信宦官。”
“史書,也是先畫的靶子再射的箭!”
“兩天時間讓幾十萬大軍出發,符合邏輯麼?符合個鬼的邏輯。”
“正常人只要一思考,就知道這根本不可能!”
“但,加上了朱祁鎮昏庸無能呢?”
“是不是感覺上一下子就符合邏輯了?但真的符合邏輯了麼?”
李恩凡說完,眼睛盯著羅陽的雙眼。而羅陽則是撓了撓頭。
“雖然剛才說了,這世界上大多事情都是不符合邏輯的。”
“但不可能的事,和不符合邏輯的事,是一樣的嗎?”
“仔細想一想,兩天時間,七月十四日接到軍報,七月十六日讓幾十萬大軍直接出發。”
“這是不符合邏輯的事,還是不可能的事?”
“不說朱祁鎮其他的事,就單說這個事,可能麼?”
“既然不可能,那其他的事情,是不是也可以有理由的懷疑史書記載的土木堡之變有問題了?”
“你都敢寫兩天時間讓幾十萬大軍出發,那記載的土木堡之變其他的事情,就一定是沒問題的?”
“從這反推,朱祁鎮昏庸無能寵信宦官這個靶子,有沒有問題?”
“不知道!但已經可以合理的懷疑了!”
“因為能讓幾十萬大軍在兩天出發這個事,基於的都是一個點,朱祁鎮昏庸無能!”
“可本身這個事情就不可能的。”
“現代的軍隊,通訊如此的完善,紀律性如此的強,幾十萬大軍在兩天之內立刻出發,都不好說。”
“因為這涉及到了一個點,許多人可能意識到了,只有一個人能讓幾十萬大軍在兩天之內出發。”
“那就是必須頭頂上的那個人發話,簽下檔案,才能如此。”
“所以,幾十萬大軍出發這個事,就必然牽扯到了朱祁鎮是否昏庸的這個事上。”
“不可能的事,去說朱祁鎮昏庸無能?這個事本身就值得懷疑了。”
眾人默默思索著,安靜的聽著李恩凡的講述。
“現代對朱祁鎮昏庸無能的印象,都是因為他在土木堡之變,讓明朝的幾十萬軍隊毀於一旦。”
“但沒有幾十萬軍隊呢?那肯定是懷疑印象中的昏庸無能是不是有什麼錯誤?”
“然後,基於這一個點,再去看土木堡的前後。”
“正統十四年,土木堡之變發生,那就看之前的十四年,朱祁鎮到底是怎麼樣的。”
“隨後,再去看之後的十幾年,朱祁鎮死之前。”
“所以,今天說的朱祁鎮許多的事,都是基於這一個點,幾十萬軍隊的事上去推測的事。”
“不可能的事,和不符合邏輯的事,是不一樣的。”
“確實是先畫的靶子,再去射的箭。”
“但這個靶子,是基於一個不可能的事,去懷疑去推測。”
說完這些話,李恩凡頓時感覺有些口乾舌燥,立馬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後又說道:
“去看歷史,去思考歷史,其實本來就是這樣。”
“之前說的宋朝歷史也是如此。”
“也同樣先畫了一個靶子,再去思考和推測的宋朝事情。”
“什麼靶子?五代十國之後人人厭惡戰爭,厭惡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