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趨於定型。”
“說是要處於歷史的環境去思考,可這思考的方式,不還是帶著後世的思考方式麼?”
“不論說的怎麼好聽,要從歷史本身的角度去看,去思考,不能帶著後世的觀點,但...”
說到這,馮建指了指自己的腳下,那塊頗有現代氣息的瓷磚說道:
“我們本就處於後世,怎麼可能不帶著後世的印象去思考呢?”
“至於說先畫靶,再射箭的問題。”
“也是因為別人寫了史書,畫了靶子,我們才能去射箭。”
“哪怕沒有別人的觀點干擾你的腦海,但史書,本來就是人寫的,帶著別人的立場和觀點。”
“你再去思考和分析,只能調整靶位,沒法再去換一個靶子。”
“他不寫,那就沒有這個靶子,可他既然寫了,那靶子就已經出來了!”
“就像是秦始皇嬴政是否是暴君的問題。”
“這個問題,本身就是一個靶子,已經是畫好了的靶子。”
話說到這,馮建就停下沒再繼續說了,因為再扯下去,就是哲學的問題,不是歷史的問題了。
“許多的事情,我只是從我的角度去分析,因為我一直認為,人類歷史幾千年,絕大多數的事情可能變了,但政治是不會變的。”
“政治,說白了就是人與人的鬥爭。”
“鬥爭會停下麼?永遠不會停下的!”
“只要這個世界上,有兩個及兩個以上的人,鬥爭就永遠不會停下。”
“手段可能變了,但鬥爭,這個本身的東西,是不會停下的!”
蘇軾聽到這,雖然有些聽不懂,但頗為贊同馮建說的鬥爭這一點。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踏入了官場,接觸到了鬥爭這一件事。
每天除了要做公務以外,就是應付諸多的人,說白了,還是鬥爭。
“現在我們說的很多歷史,還有之前說的,都是趨於自己的思考最符合邏輯的。”
“但現實,真的有時候不講什麼邏輯。”
李恩凡之前寫小說的時候,對這一點也是有些無奈。
寫小說,你必須要講邏輯,不講邏輯不行!但特麼現實真的沒有什麼邏輯可言。
誰能想到一個老年痴呆還能坐上總統位置的?
這個事情符合邏輯麼?符合個鬼的邏輯。
哪怕有許多的人陰謀論說他只是一個傀儡,一個臺前的塑像罷了。
但縱觀現代這麼多年的世界歷史,老年痴呆本身坐上那個位置就沒任何一點的邏輯可言。
但這個事情就是發生了!
哪怕有再多的陰謀論和猜測,也都是隻是先畫靶子再射箭罷了。
李恩凡這時候看沒人說話,幫著馮建說道:
“你覺得馮建說的許多事情是先畫靶子再射箭的問題。”
“現在我們不去討論這個問題,拋開剛才說的朱祁鎮的事。”
“你現在仔細想一想,史書記載的朱祁鎮,是不是先畫的靶子再射的箭?”
“先給朱祁鎮畫上一個昏庸無能寵信宦官的靶子。”
“然後,你再去看史書上記載的奪門之變之前對他的記載,是不是感覺就是因為他昏庸無能寵信宦官,才符合史書寫的記載?”
“為什麼朱祁鎮在土木堡之變只用了兩天時間就讓幾十萬大軍直接出發?”
“因為他昏庸無能寵信宦官啊,王振一說,他就興致一起就去了。”
“為什麼幾十萬大軍,一個半月才走到110公里?還是因為他昏庸無能,讓王振想帶著軍隊耀武揚威去家鄉。”
“這記載的所有事情,都必須基於一個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