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路。”
華落歡看著她,那似曾相識的面孔終歸讓她不能冷顏相待。
她淡淡問道:“你們的計劃是什麼?”
“其實我們追查太查娛樂洗錢嫌疑很多年了,但周卓士太謹慎,似乎在警方又有保護傘,所以直到最近,我們才掌握了一些他的證據,又發現和巾雲集團也有關,所以才會找到華小姐。我們是希望能掌握他們洗黑錢完整的證據鏈,將他們一網打盡。”
華落歡又問:“洗黑錢最高量刑是多少?”
“10年。”
華落歡美眸裡一瞬透出劇烈寒光,漸漸又消退下去,“既然是殺人兇手,十年太少了。”
楊真一怔,接著無奈一嘆:“付子時和周卓士一樣,都是極聰明又謹慎小心的人,所以實在很抱歉,華小姐,警方一直都找不到他的殺人證據。”
華落歡沉默良久,突然幡然而悟地笑:“法律懲罰不了兇徒,所以只能用自己的方法解決。”
夕陽的餘韻投在江面,秋收冬藏,夏日裡洶湧江水江面無波,一片金黃溫暖。
鄧豪偉說:“這麼多年我們只能查出周卓士每次交易都會將他的犯罪證據存在一臺不聯網的計算機上,據說那臺計算機上,有這麼多年他和他的團伙所有的犯罪證據,以及受制於他的人的把柄,如果可以拿到,就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但那臺計算機在哪,無從得知。”
付子時注視著江面波光粼粼,溫潤笑道:“那我那日殺那五個禽獸的證據應該也在裡面。”
鄧豪偉提醒:“阿時,如果他將那個證據給警方,即使你以線人的身份,也逃脫不了法律的懲處。”
付子時點頭:“我知道。不過他應該不會那麼快對付我,他的麻煩事還沒處理好,還需要我給他穩定局面。”
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和查探,付子時已經知道當年在T國他一人赴囂蛇之約時,周卓士為何不殺他。是因為周卓士身體出了問題,警方的同夥有的退休、有的又遭了意外,頻有波動,才讓足夠聰明和專心又持之以恆的付子時趁機撬動了他的鐵板。
鄧豪偉到此時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道:“如果不是那個警司發生意外和周卓士行動的低谷相吻合,我們也不會想到他警方的同夥是誰,沒想到他已經將觸角伸得那麼深!”
又緊迫道:“阿時,你要抓緊時間,趕緊想辦法拿到他的犯罪證據,不能等他緩過這口氣,到時他的同夥再在警方站穩腳跟,我們的機會會很渺茫。”
付子時又點頭:“最開始我是想簡單地接近他然後殺掉他,後來我想拿到他的犯罪證據,廣而告之,讓法律懲罰他,現在我想除了他這個人渣,將他的團伙一鍋端。可是如果實現不了,那我就用最開始的方法。他以為我有軟肋,便不捨得死?倒也低估了我的決心。”
鄧豪偉倒吸一口涼氣:“你用私刑殺他是下下策,那無異於同歸於盡!”
付子時沉吟一下,“真到無計可施的時候,也只能那樣做。不過我會盡力安排好退路,鄧叔你放心。”
鄧豪偉深深一嘆。
付子時聽出他嘆息裡的自責:“鄧叔,你在想什麼?”
“想到我這個警察沒用,幫不了你什麼,讓你要走到今天這一步。”
“鄧叔,別這樣說,是周卓士那個渣滓太謹慎太狡猾,無父無母無妻無兒,那樣的人,毫無軟肋和破綻,為起惡來,無法無天又無懈可擊,”頓一下,“他不屬於人的範疇,但我們人還是能用人的方法擊敗他。”
“阿時,做任何決定前都要跟鄧叔說,鄧叔一定竭盡全力配合你,你要記住,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要用自己的性命相博。”
“知道了鄧叔,我不捨得死。”
華燈粲然時付子時趕到華落歡公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