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打影片給她,可回應他的卻是毫不留情地拒絕。
等到將近凌晨,宋枝蒽才回訊息給他。
不是以前那種溫乖順糯的語氣,像是完全變了個人,冷漠到陌生。
她說,是他父親不允許她繼續纏著他,所以她就不會再聯絡他。
祁岸從一開始就知道祁仲卿切斷他和外界聯絡一定會有這種打算,所以他第一時間就跟她解釋,告訴她,他以後會和祁家脫離關係,獨立生活,所以她不用考慮他父親說什麼。
怕她還在生氣,再加上當時他的胳膊沒有完全恢復,祁岸便打影片電話給她。
哪知宋枝蒽依舊保持沉默抗拒。
似是斟酌許久才說:【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一起去北川大了,你的前程我耽誤不起】
那是祁岸人生中第二次,感受到心臟塌陷的窒悶痛感。
第一次,因為愛馬球球去世。
第二次,則是因為宋枝蒽。
空且沉寂的病房裡,無人知曉,那一身驕矜傲骨的少年,就被這簡單的一句話,拆去周身力氣,曾經固若金湯的信念與渴望,也在此土崩瓦解。
祁岸不死心的問她:【那要是我心甘情願呢?】
是他心甘情願,放棄出國,留在國內陪她上理想的大學。
也是他心甘情願,與祁家鬧翻,甚至為了脫離掌控,前去馬術比賽只為贏得獎金。
然而心裡這些動盪情愫還未開口傾注,宋枝蒽便先一步堵住他所有進攻的路。
她說祁岸,我不願意。
緘默十餘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