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別開頭,看向車窗外流逝的街景。
後來兩人又隨意聊了些別的,沒多久,宋蘭時就把車開到北川大校門口。
宋枝蒽拎著糕點下車,很感激地說和她說再見。
宋蘭時亦溫柔回應,“糕點記得早點吃,不然天氣熱容易壞。”
宋枝蒽點點頭,又和她揮揮手,而後才轉身從斑馬線穿到對面。
就是這會兒,祁岸的電話打來。
宋蘭時剛接聽就忍不住笑,“我說祁老闆,監督工作不用這麼準時吧。”
祁岸無視她的怪腔怪調,嗓音低懶淡漠,“把她送到學校了?”
“送了,”宋蘭時應聲,“人剛走,還帶著你囑咐的抹茶芝士切塊。”
這個時間,遠在隔壁市的祁岸剛和俱樂部成員一起入住酒店,錢向東在他的總統套裡給大家開會。
祁岸單手抄兜閒閒倚在落地窗前,輕哂一聲,“我囑咐什麼了。”
“不是你告訴我的,給她弄點兒東西吃,怕她餓,”宋蘭時平聲靜氣的。
祁岸眼尾微垂,沉默幾秒,似有幾分不樂意,“不是有食堂?你就不能給她弄點兒午餐?”
“我這不想著帶她單獨出去吃點兒好的補補身體,是她拒絕,沒辦法,我就只能給她帶點兒甜品。”
宋蘭時說著氣笑了,“臭小子,你這什麼態度,求姐姐辦事兒還有脾氣,有本事你自己上。”
祁岸扯著唇,語氣有點兒渾,“我這不是有事。”
“懶得理你。”
宋蘭時喝了口冰咖啡,“反正我人送到了,吃的也給了,你少埋怨我。”
“沒埋怨,”祁岸悶出一嗓子笑,多出幾分真心實意,“蘭時姐辛苦。”
宋蘭時勾勾唇,“馬後炮。”
隨後又說,“我也是不懂你,明明要你今天過來,你偏要跑去帶俱樂部,比賽那邊不是有羅貝貝和錢向東,你操什麼心。”
“說得輕巧。”
祁岸不以為然,“我今天要是再出現,才是真刻意。”
想想也是。
要是每次來祁岸都剛巧在,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來貓膩。
更何況這大少爺傲嬌得很,壓根就不想讓宋枝蒽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不過話說回來,宋蘭時還是覺得祁岸要抓點緊,“反正你自己的事,自己上心,別背後對人家好的事都做盡,回頭卻被別人捷足先登。”
祁岸想說什麼,但想想,也只是無奈哼笑了聲,“我倒是想激進點兒。”
“怎麼。”
祁岸凝視著38層外的高樓林立又浮華的城市,漆眸烏暗,氣息微沉,忽然就想起高三那年,他與宋枝蒽的最後一次在微信的對話。
那時他馬術比賽失利,不止失去自己的愛馬,還從馬背上摔下來,昏迷半月有餘,後來即便醒來,也一直在醫院養傷。
祁仲卿本就不同意他賽馬,為此更是雷霆震怒,切斷他所有與外界的聯絡,這其中,首當其衝的就是宋枝蒽。
後來還是他的一個堂妹,來看他的時候,偷偷給他帶了一個手機。
祁岸按照對她號碼有些模糊的記憶,嘗試著給宋枝蒽打過一次電話,但對方始終沒接。
猜測可能在上課,被老師集體收上去,祁岸就沒再打,改為微信留言。
只是那時的他根本沒考慮過這個軟體的機制,那就是隻要換手機重新登陸,之前未讀的訊息,就會自動消失。
祁岸也沒想那麼多。
他只是把自己的情況,儘量還原地告訴她,除去自己住院和失去愛馬的這件事。
然而等了很久,宋枝蒽都沒有回他。
後來到了晚自習的下課時間,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