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不敢跟爹孃說,哭著告訴了老吳嬤嬤。
老吳嬤嬤嚇得魂飛魄散,氣得把晚晴好一頓打。三人哭了一場,商量著還是先看大夫確認。
次日,扈明雅先去了老吳嬤嬤家。吳家沒有其他人,扈明雅躺上吳家大兒媳婦的床,放下帳子。
晚雅把大夫請來,大夫給帳子外的手腕診脈。
診完脈,大夫對老吳嬤嬤笑道,“是滑脈。恭喜,你兒媳婦懷孕了。”
老吳嬤嬤強笑著給了大夫診費。
三個女人又是一陣哭,還不敢哭出聲,用帕子死死捂著嘴。
老吳嬤嬤勸道,“姑娘,那個人就是紈絝子弟,忘了他吧。趁現在胎兒還小,趕緊打了。老爺要做交接,聽說還有一件什麼大事要做完,兩個月後才啟程,姑娘正好可以利用這段時間休養身體。若老爺走得急,姑娘可要傷傷子了……”
扈明雅還是不相信鄭吉會騙她,心裡存了一絲念想。哭道,“五團營離豐平縣不遠,我要去營裡問他,為何這樣對我。”
老吳嬤嬤自是不同意,說幹了嘴,扈明雅就是堅持要去找鄭吉問清楚。
老吳嬤嬤無法,想著把話說清楚也好,說清楚了姑娘也就死心了,再悄悄打胎。
扈明雅平靜地回了家,又平靜地跟父母說,“聽說四十里外有個昭明庵,是京城最著名的庵堂,香火極旺。我想去那裡燒香,求菩薩保佑爹孃身體安康,保佑我們些去湘西一路平安,再求一道姻緣籤。”
扈縣令對自己被調去湘西沒有一點不高興。他老實木訥,這裡的官員大都狡猾,他根本融入不進去。現在又被大長公主府記恨上,遠離這裡最好。見閨女已經想通,十分高興,點頭同意。
這次,派了吳大伯趕車,老吳嬤嬤和晚晴陪著一起去。由於路程有些遠,還要在庵堂住一晚。
次日,幾人坐騾車出了縣城。
他們先去了五團營。
到了那裡,扈明雅幾個女人坐在車裡,吳大伯去軍營大門找鄭吉。守門的人說,鄭吉外出公幹還沒回來。
聽了吳大伯的話,扈明雅倒進老吳嬤嬤懷裡痛哭失聲。哭聲淒厲,另幾人都落了淚。晚晴哭得也特別厲害,覺得若自己不幫姑娘和那個人送信,姑娘就不會遭此橫禍。
老吳嬤嬤哭著勸道,“姑娘,那個人不好,他是躲著你呢。聽話,從庵堂回去後,就打了吧。我們幾人咬死不說,別人發現不了……”
扈明雅一路哭到昭明庵,抹乾眼淚後平靜下來。還說,“我想通了,聽嬤嬤的。拜託你們,不管遇到什麼,都不要把那件事說出去。”
幾個下人真的以為她想通了,都鬆了一口氣,又發誓詛咒不會把那事說出去。
拜了菩薩,捐了香油錢,他們在庵堂後要了三間房住下。吳大伯一間,老吳嬤嬤一間,扈明雅和晚晴一間。
趕路疲倦,又哭了一路,曉晴很快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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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江辰
扈明雅輕輕起床,穿好衣裳。藉著透進的月光,用墨條在一張紙上寫下兩行字:
爹、娘,對不起,女兒不好,讓你們傷心了。不怪他們,是女兒自己不想活。
她不忍心老吳嬤嬤幾人因自己而被父母打死,替他們求了情。
她輕輕走出院子,看看天際,一輪明月已上中天,四周撒著幾顆寂寥的星星。她摸了摸肚子,向北走去。
白天她注意到,庵堂北邊有一條小河。
此時是二月中,夜風又大又涼,吹起她的頭髮和裙裾。她沒感覺到寒冷,呆呆地向前走著。
走過庵堂的圍牆,穿過一片樹林,來到小河邊。河水剛解凍不久,嘩嘩向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