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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麼巧,他突然看到扈姑娘帶著一個小丫頭從街口走過來,看著另一個方向笑。一個年輕男人迎上去,兩人站著說了幾句話。
姑娘笑靨如花。他哪怕離得遠,也看得出姑娘對那個男人極有好感。
那個男人江辰認識,是宜昌大長公主的獨子鄭吉。鄭吉看扈姑娘更是滿眼傾慕,目送她消失在人流中才收回目光,大踏步走了。
若是換一個人,江辰還會跟他爭一爭。可是鄭吉,他自忖什麼都比不上。
鄭吉出身高貴,能文能武,頗得聖上喜愛。他自己要求進五團營,還要求從底層的七品把總做起……
江辰悵然若失,騎馬走了。
他剛從京武堂肄業進西大營。為了忘記扈姑娘,天天在軍營裡亡命練武,母親給他說的兩門親事都推了。
前幾天他才聽說只幹了一年不到的扈縣令被調去湘西,一想就知道他是得罪人了。再一打聽,他的獨女說了幾門親事都沒說成,到現在還未定親。
江辰又是高興又是自責。高興的是扈姑娘並未定親,自己還有機會。自責的是自己早該想到鄭吉不一定能頂住大長公主的壓力,自己該多打聽一下。
為了哄母親高興,他今天專門來昭明庵為母親祈福,明天就回家告訴母親自己有心儀的姑娘。
由於激動,他大半夜睡不著,出來轉悠的時候碰到有人投河自殺。後來發現投河的人居然是扈姑娘……
江辰的心痛得厲害,問道,“害你的人是鄭吉?”
扈明雅又哭了起來,把臉放在膝蓋上,“你為什麼要救我,讓我去死……”
果真是鄭吉。都說鄭吉豪爽仗義,不好女色,卻原來是衣冠禽獸。
江辰咬牙罵了一句,“可惡!”
他看向哭得傷心的扈明雅,輕聲說道,“扈姑娘,還是有辦法的。”
扈明雅搖頭說道,“沒有辦法,沒有的……”
江辰蹲下,對著扈明雅的頭說道,“有辦法,我願意娶你,願意當孩子的父親。”
扈明雅驚悚地一下抬起頭,怔怔地望著江辰。
江辰又說道,“我叫江辰,今年十七歲,剛進西大營不久,任從七品副尉。上有母親,兄長是武襄伯,兄弟三人,我行二……不瞞扈姑娘,自從上年在香山相遇,就傾慕姑娘,再也裝不下別人。前幾天才知姑娘並未許人,正想回家告知母親,請媒人上門提親……”
古代沒有畢業,從書院或是國子監出來,都叫肄業。
只做他閨女
扈明雅愣愣地看著江辰,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江辰又道,“我說的是真心話,我保證。”
扈明雅才感覺剛才沒聽錯。
她搖頭不信,喃喃道,“我是壞女人,沒有人會願意要我……”
江辰道,“能夠用死換取尊嚴的,不會是壞人。你只是被騙了,輕信了他人。你是好姑娘,美麗,單純,良善……我江辰願意娶你,以能娶到你為榮。”
扈明雅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更咽道,“可我已經有了身孕,是不潔的女人。你走吧,你這樣的好人,應該娶更好的姑娘”
江辰道,“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好的。只要是你的,就都是美好的。我願意當孩子的父親,把他(她)當親生子一樣疼愛。”
扈明雅依然搖頭,“不行的,你家人不會願意……你是好人,我不能害你,讓人成為笑柄。”
江辰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有辦法,沒有人會知道孩子不是我的。我明天就讓我娘找人去你家提親,以你父親快離京為由,儘管娶你進門。我還會想辦法調去離京五百里外的軍營,我一個同窗的父親在那裡當參將,他非常賞識我,一直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