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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還瞥了一眼趙寬,「你防不住拓跋猗盧,何況,幽州還有石勒,你去青州吧,我有事讓你和令蕙做。」

趙寬虛心請教:「孫娘子的職位是?」

趙含章沖他微笑:「光州刺史!」

趙寬:……

前不久他爹孃又給他寫信催婚了,催的依舊是他和孫令蕙,孫令蕙這兩年仕途順利,在女子中的官聲僅次於一直緊跟在趙含章身邊的範穎,他娘還是最滿意孫令蕙,加上姑母也在催孫令蕙,於是兩家就又有了結親的意圖。

趙含章這一委派,他不知道父母怎麼想,但他知道,他和孫令蕙是不可能了。

說真的,趙寬悄悄鬆了一口氣,他對孫令蕙更多的是兄長對妹妹的友愛之情,男女之情,還真沒有。

趙寬對趙含章咧開嘴笑:「我聽使君的。」

趙含章便笑著點了點頭,和他道:「去了青州,你和孫令蕙要互幫互助,這地方極為緊要,我有許多事會用到青州和光州。」

但是什麼事並沒有說。

趙寬應下。

趙含章就去找祖逖,將冀州刺史的任命書給他,笑道:「待和談結束,士稚就去信都吧。」

信都是冀州治所,在趙國。

祖逖目光明亮的接過任命書,應下。

他目光炯炯的看著趙含章,「大將軍沒來前我就在想,北有石勒,西有拓跋猗盧,那段氏又雄踞遼西,不知多能耐的人可以守在冀州?」

趙含章聞言哈哈大笑起來,讚賞的看著他道:「普天之下,除北宮將軍外,唯士稚一人可以。」

祖逖夙來欽佩北宮純,將其引為知己,聽趙含章將他們二人放在一起論,也不由的開懷大笑起來。

倆人對著大笑,笑聲傳出老遠,趙寬、趙實和衛玠、傅庭涵等人聽到,都不由的扭頭看向大帳,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這麼高興。

祖逖親自將趙含章送到主帳,然後才自己回去,左敏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特別好奇的問他,「將軍,您跟趙將軍談了什麼這麼高興?」

祖逖就說他,「以後不許再口呼趙將軍,要稱大將軍。」

左敏:「那不是她自封的嗎?」

祖逖便扭頭目光沉沉地盯著他看,左敏一凜,立即改口,「大將軍。」

祖逖這才滿意,道:「我可以不做晉臣,卻一定要做天下臣,天下臣,安天下者,而如今能安天下者,非趙氏莫屬,所以你對趙氏尊敬一些,以後對趙實也不可太過苛刻。」

左敏張了張嘴,只覺得趙實是走了狗屎運,不過是投生的好,得了趙姓罷了。

等左敏回過神來,祖逖已經回帳,他的問題也沒得到答案。

祖逖知道輕重,並未將職位變動告訴第二人,至少在拓跋猗盧離開前,他是不會大肆宣揚的。

趙寬送過去的國書被段氏收了,段務目塵招來兒子和下屬們商量,最後還是決定和談。

因為,王浚沒死之前他們都沒打過河去,現在王浚死了,他們更不會打過去了,除非趙含章欺負死他們。

雙方約定在河邊見面,趙寬定的是河這邊,段氏覺得不能聽他們的,所以開口定在他們這邊。

按照規矩,這一刻就不能讓,需要來回的扯皮,但趙含章實在不想在這裡耽誤太長時間,於是讓趙寬順著河流去找了一段最窄,水最淺的河道,大家就隔著河流談好了。

別說,趙寬還真找到了。

幽州大旱,連黃河都斷流了,何況這一條河呢?

所以很輕易就找到了,水淺的地方,人可以踩著石頭蹦過去,所以雙方站在對岸也是可以談判的,只要為首的兩位不覺得寒磣就行。

趙含章不覺得寒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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