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軍營裡被燒傷的人不少,面積大的,基本上沒有活的可能了,就算此時人看著還中氣十足,但傷口很容易就惡化。
劉聰也受傷了,他臉色蒼白的靠在床上,才被包紮後便捂著胸口問道:「糧草怎麼樣了?」
劉厲低頭,小聲道:「搶了四分之一回來,其餘皆被燒毀了。」
劉聰臉色難看,片刻後冷笑道:「好,好,好啊,下令讓將士們出去找給養。」
他眼中閃過殘忍,「若是找不回來糧草,那就抓人,把他們的房屋田地全燒了,我們得不到的東西,他們也休想再留。」
劉厲抖了抖後應下。
雖然斥候沒回來,但看趙家軍身上的血腥氣和煞氣便知道他們經過了一場惡戰,所以對他們報上來的戰果,何刺史信了八分。
於是天未亮他便把刺史府所有官員都叫了來,趙含章和傅庭涵也列席會議。
何刺史:「堅壁清野的命令傳下去了嗎?」
「是,已經傳了下去。」
「派出幾隊人馬,讓他們在今日天黑之前將方圓五十里內的百姓都趕進城中,同時給附近的城池下令,不得拒絕百姓來投,不得在鄉野中留下一粒糧食!」
「是!」
「各個關隘都要守住,小心匈奴報復……」何刺史只制定大的方針政策,然後把具體的命令交給趙含章。
趙含章笑了笑道:「先讓斥候探知各路訊息,堅守關隘吧。」
於是大家散去,趙含章也回去補覺。
到了半中午,斥候的訊息傳回,更多的作戰成果和資訊被探知,「敵營哀嚎一片,死傷慘重,劉聰副將呼延朗被斬殺,糧草被燒了,今日天一亮便有胡兵結隊出去徵集糧草……」
何刺史還罷,荀修等人是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戰果這麼大。
何刺史也驚訝,但他穩得住,他掃了眾人一眼,嘆息一聲道:「現在知道我為何將豫州交給趙含章了吧?」
「其領兵之能不下於苟晞,」何刺史嘆息道:「如今能救豫州的,除了苟晞,便是她了。」
而苟晞現在是不會出手的,他只能把希望放在趙含章身上。
荀修低下頭去齊齊應了一聲。
何刺史見他們終於肯聽話,便道:「等趙副將醒了,你們去拜見吧。」
於是趙含章醒來便見到擠在院子裡的眾將,她伸手接過聽荷遞上來的布巾擦了擦臉,問道:「他們何時來的?」
「半個時辰前,說是見不到女郎就不走。」
趙含章問:「庭涵呢?」
「大郎君正在前面看東西呢。」
趙含章就把布巾遞給她,穿上外衣便嘴角含笑的出去。
房門一開啟,院子裡坐著說話的荀修等人立即抬起頭來,紛紛上前行禮,「趙副將!」
趙含章微微頷首,笑問:「諸位將軍怎麼到這兒來了,有話前面說吧。」
趙含章僅用一天便收服了豫州的兵馬,傅庭涵則是把豫州刺史府裡的好多公文和信件看完了。
紛雜的資訊在他大腦裡被歸納,一點一點匯總成一條條可以用的情報。
趙含章並沒有召集所有人,就帶著荀修幾個去聽他的報告會。
傅庭涵主要是給她講解現在敵軍的具體分佈情況,還有他們的防守情況。
這都是昨天沒有說的。
昨天只是大致說了一下各自的人數和陳縣外的劉聰大軍而已,但現在被圍的不止陳縣。
豫州是大平原,匈奴人有很多進入的路徑,何刺史在一些重要關隘佈防,主要在那幾處攔住匈奴大軍。
傅庭涵今日看了不少公文和信件,和趙含章道:「皇帝派傅中書去長安招兵,以援助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