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我現在說, 分手吧。”
徐詣淡笑垂眸:“我不同意。初初還是我女朋友,我可以關心你。”
溫錦柔瞧他幾秒,突然端起剛才被他放下的那杯涼了茶潑在他臉上, 徐詣僵直著身體沒動,本就狼狽的面色如今更狼狽了。
他抬手,用指腹擦了擦眼角的的溼潤,“今天就不打擾你了,我先回去,你先休息,明天見。”
這要放在從前,溫錦柔敢潑他一臉茶,依著徐詣的性格是一定會教訓她的,現在卻裝作沒發生過,甚至眼神溫和的縱容著。
果然先愛的人輸。
溫錦柔冷冷清清地瞧著他,徐詣伸手想摸摸她頭髮,像從前那樣,這是他最喜歡的一個動作,她總會很乖的依偎在他懷中。
而現在,在他手伸過來之時,姑娘側眸睨了一眼,他笑了下,將手收回去:“我先走了。”
徐詣步伐很慢,時不時轉頭看她,直到他離開別院,溫錦柔重新回房,拉開窗簾看了一眼,樓下徐詣還站在那兒,眼神看著她窗戶的方向,依依不捨的離開。
徐詣回酒店時紀庸正在和新撩的姑娘聊電話,聽見開門聲,百忙之中回頭看,瞧見徐詣溼潤的臉以及沾上水漬的襯衫,挑了挑眉,沒怎麼認真聽電話裡姑娘的撒嬌聲,絕情的掛掉電話。
“哥們兒挺狼狽啊。”他笑。
徐詣掃了他一眼,從冰箱裡拿啤酒,仰頭喝下一整罐,隨意地扔在腳邊,再拿出第二瓶。
“回你自己的房間。”
紀庸聽他這意思,輕笑了聲,這是打算一個人借酒澆愁?他故意等在這兒就是為了聽故事的。
“說說吧,你和溫玉落的過往。”
徐詣蹙起眉,他還是不能接受溫玉落這個名字,溫玉落不是屬於他的,只有溫錦柔才是他的。
徐詣走過來,頗有些疲倦的坐進沙發裡,修長的手拎著啤酒瓶,頭往後靠,閉著眼良久沒開口。
紀庸倒不急,抽支菸出來點燃,這但凡是個故事,都不是那麼容易說出來的。
徐詣突然開口:“我準備在杳城建分公司。”
俞城的新公司剛剛站穩腳跟,他卻突然有了這個想法,難免會讓主公司受到一些影響。
紀庸明白他為什麼想要在杳城建分公司,不就是想方便見到溫玉落嘛。
“你這追女人,追得都神志不清了?剛起步的事業,不打算好好經營?”
“我什麼時候讓你虧本過?”徐詣眼神並不清明,透著點頹靡和灰暗,嗓音也沙啞得不成樣子,典型的被虐得太嚴重。
紀庸是既想笑又感嘆,能把徐詣搞成這副樣子,溫家二小姐有點本事,這還僅僅是一晚上。
雖然作為兄弟這樣想有點不仗義,但他還真是期待接下來,溫二小姐還會出什麼招,“如果你執意如此,我的意見並不重要,不是嗎?”
徐詣又重新閉上眼:“謝謝。”
“我想一個人。”
紀庸本就是來打聽他們倆事兒的,沒聽到自然不願意離開,乾脆也拿出幾瓶啤酒:“哥們兒陪你喝,痛痛快快的喝。”
他主動碰了碰徐詣的酒瓶,灌了口酒:“說吧。”
徐詣似乎並不打算開口,
紀庸著急:“你說出來,兄弟我幫你出出主意,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想得長遠。”
徐詣抬眸看他一眼,良久,開口:“這大概要從我們倆年少時說起。”
紀庸挑眉,嚯,都扯到年少了,這夠有淵源啊。
接下來半小時,聽完徐詣的講述後,紀庸神色有些複雜:“如果真是這樣,不是我說,你的確有錯。”
這樣的過往,再回憶一遍,無異於叫徐詣更加煎熬,桌上的酒很快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