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替我同娘娘問好,已經下雪了,我就不留你了。”
趙翊林離開越洋商行的時候,生意還紅紅火火,隊伍蜿蜒延伸到遠方。
在祁家,祁明萱一隻手拿著著玻璃瓶,無色的細長瓶子裡有粉色的液體流動,擰開了之後,上面帶著一個玻璃小棍,直接用和瓶蓋黏著的小棍在手腕上點上一點,馥郁的芬芳就撲鼻而來。
祁贇之眉頭皺著,“這就是越洋商行賣得東西?也太香了一些。”
“別看只一小瓶,可以用很久,一次一滴就夠了。”祁明萱捏了捏眉心,“這個明顯是花做得香料,應該是鄖安縣過來的。”
祁贇之更在意的是玻璃,家裡也用上了玻璃盤,剔透的玻璃盤很是漂亮,沈家靠著玻璃賺的是盆滿缽滿,讓祁贇之看到了越洋商行的狀況,鼻尖都冒出了紅色的痘症。
因為越洋商行的生意好,讓汪德全十分氣不順,覺得錯失了商機,這些天祁贇之的日子也不好過,汪德全的火氣都發在他們這些人身上。
祁贇之本來日子就不好過,宋氏這一胎補得太過,導致生出的孩子太胖,按照大夫的說法,宋氏不能再生育,實在是讓祁贇之難受,他本來就氣不順,看到了越洋商行的玻璃,更是急得冒火。
“女兒確定,不應該有玻璃的。”祁明萱的眉頭皺起,“還有之前的花醬,薔薇餅,現在的兩種花露,這些都不應當有。這些都和鄖安縣有干係。”
祁贇之說道:“鄖安縣的縣令是林鶴”
“林鶴是個什麼來歷?”
祁明萱聽聞是林晟彥得罪了汪德全,連帶林家二房都被貶謫,她記得前世也有這件事,這位林鶴似乎並無什麼官名,只能夠揉了揉眉心。
“爹爹有沒有辦法讓他去個差一些的縣?”
祁贇之扯了扯嘴角,“這縣已經很差了。你有所不知,一開始這縣是叫做鄖河縣,因為周家漫天撒銀子,把縣裡的河堤全部都修一遍,林鶴本身又像是福星拂照一樣,得到了翔安縣的一戶人家資助修路,還有做了幾件事,具體我不清楚了,似乎是工部、戶部還有兵部的尚書都對鄖安做的事情有些讚歎,所以才把兩縣合併,成了鄖安縣。以前是下縣,現在也不過是中縣。”
祁明萱的眉心皺著,“豈不是這小小的林縣令,還入了幾位大人的眼?”
“可不是。一時動不得,動了禮部的歐大人就要……”想到了禮部尚書的行事,祁贇之扯了扯嘴角,這位還是太子太傅的身份,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禮部的尚書這般關注小小的林縣令,動了的話,這位要吹鬍子瞪眼,而且最糟糕的是,這位的擁躉不少,而且都是動筆桿子的文人,歐大人移動,只怕那些文人都要鬧騰,寫文章諷刺汪貴妃。
祁贇之算是嘗夠了被人諷刺的滋味,不知道是哪個文人把他的事情寫成了話本,讓祁贇之氣得牙癢,只能夠當做不知,只有等到三皇子繼位之後,再讓那些話本稱為禁本。
“兩年半後秋闈下手。送他一場青雲路,讓他去做雲州知府。”祁贇之冷笑著,最妙的是的,女兒還知道當年的題目,沒有舞弊案,也讓這一場舞弊成為定局,最好再讓太子也在這舞弊案裡汙了名聲。
或許是這個鄖安縣總是破壞了她的好事,讓祁明萱也十分討厭,想到了就生厭,聽到了父親的安排,點了點頭。
這個冬天,整個京都註定因為兩種花露,還有各種玻璃器皿而喧鬧。
富貴人家都訂購上了大塊的玻璃用在書房裡,不少人發現用了這個,寒冷的天氣房屋緊閉的情況下,屋子裡也亮堂堂的,原本只是用在書房,後來就有人把家裡的每一處都安裝上了玻璃。要是嫌棄太亮了,直接做上布簾,把簾子拉上就好。
原本有些陰鬱的冬天,因為玻璃窗而明亮了起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