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焰能這麼說,實屬難得。江一眠點了點頭,由他去了。
安宇捂著有些許血絲的手指,眼睜睜見著傅承焰走過來,一臉不悅。
“怎麼了?我看看?”傅承焰背對江一眠的方向蹲下來,冷眼盯著安宇。
“沒什麼,我自己……”
“嘖,流這麼多血?你這可得好好包紮一下。”傅承焰抬高音量打斷他的話,隨即扯過他的手猛地按住魚鉤,安宇正要叫,傅承焰低喝,“閉嘴。你敢叫一聲試試?”
眼前的男人輪廓鋒利,眉宇冷厲,手上的力道更是讓安宇無從反抗,凜冽的氣場壓得他莫名怵得慌,愣是沒敢叫出聲。
然後,傅承焰笑了,繼續大聲說,“去看醫生吧,不然感染了,這手指說不定——就廢了。”最後幾個字他壓低聲音,咬字卻極重。
然後一把甩開安宇的手,傷口失去壓制,鮮血開始湧出。安宇知道鬥不過,只好忍著疼吃了這啞巴虧,捂著滴血的手不甘心地往魚塘門口走去。
傅承焰起身,盯著安宇離開的背影,摸出方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重重擦拭著,擦完後扔掉,轉身笑意盈盈地走向江一眠。
“寶貝兒,他不小心勾到手了。流了挺多血,我處理不了,已經讓他去看醫生了。”傅承焰笑著在江一眠身旁坐下。
“很嚴重嗎?”江一眠問。
“不嚴重,只是我怕處理不好,給人傷口整感染了,所以保險起見讓他去看醫生。別擔心,他那麼大一男人,這點小傷,不礙事。”傅承焰說完就把魚鉤拉上來,又開始裝,“寶貝兒,這餌料怎麼上的?我又忘了,你教我。”
江一眠耐心極好,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教他。
林為信拿著保溫杯回來的時候,說碰上安宇了。安宇告訴他午飯不吃了,臨時有事要先走。
之後傅承焰一直纏著江一眠,魚沒釣到,光膩歪了。江一眠後面被他煩得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便說要去魚塘周圍轉轉散散心,傅承焰立馬又黏了上去。
這場垂釣,認真釣魚的最後只有林為信一人。
午飯在魚塘附近的農家樂裡吃,林為信收穫很大,現場烤了兩條魚加餐。其他的平分一下,拿了一半給江一眠。
飯菜上桌之前,江一眠跟傅承焰認真說讓他別搗亂,他有重要的事要跟林為信說,這也是他來這兒釣魚的目的。
傅承焰好像突然懂事了似的,沒讓江一眠把具體事情說清楚,就直接在江一眠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笑著說,“賬我來結,好好吃飯,我在外面等你。”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可以和我們一起吃飯,只是別……”
“不用,我去別家單點一桌。”傅承焰說,“放心,餓不著我。”
說完,他就轉身,雙手插兜出了農家樂。
吃飯的時候,林為信問傅承焰去哪兒了,還打算跟這位一看就是大老闆的人聊一聊呢,畢竟江一眠就要和人訂婚了。
雖然他從不在江一眠面前以長輩自居,但其實他這個人是有個當長輩的毛病的,對於年輕人他一向喜歡輸出自己過來人的豐富經驗。
所以他既關心江一眠,這又遇上機會了,可不得好好發揮發揮。無奈這機會,突然就沒了,他反而還有些失落了。
林為信端起酒杯,和江一眠的茶杯碰了碰,開始以過來人的身份發言,“小江啊,這小傅,家庭條件很不錯吧?”>/>
“嗯。”江一眠坦白道,“很不錯。”
“男人之間的愛情,我不懂。但是啊,”他抿了一口酒,“應該跟男女之間的感情差不多。找物件,家境太好壓力大,家境不好壓力也大,重點是這物件待你如何,這才是值得相守一輩子的東西。”
江一眠點頭肯定他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