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日他都活在恐懼之中,恐懼他的性命,他家人的性命,更恐懼那搖搖欲墜的犍尾堰。
四年前,犍尾堰轟然一倒,他當時就覺得生不如死了。
而今,他終於死了,但一顆心卻怎麼也放不下。
關老爺的眼角沁出一滴淚來,眼皮半耷拉著,似乎要閉上,但又沒有閉上。
關大郎見父親許久沒動靜,便忍不住探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鼻息,只覺鼻間無氣,甚至連溫度都降了,他愣了一下後哭著撲倒在床前,叫道:「父親——」
紀大夫連忙上前來看,摸了摸脈後宣佈,「關老爺仙去了——」
屋內頓時哭聲一片。
唐縣令站在人群後面,看著屋內的人或真或假的哭泣,他微微嘆了一口氣,稍稍幫手關家料理後事。
等關老爺換上壽衣收斂好,唐縣令便和王府的屬官一起給關老爺上了一炷香,慰問了一番關大郎,等天快黑了才出門。
唐縣令非常大方自在的邀請王府屬官一起走,一路感嘆道:「關老爺一走,以後再想找個旗鼓相當的棋手就難了。」
關老爺的棋藝也是益州城裡有名的,王府屬官跟著一起嘆氣。
唐縣令問王府屬官,「這段時間本縣忙與春忙,很久未上門與王爺請安了,王爺身體可還康健?」
「康健,康健,」王府屬官道:「王爺近來沉迷於詩賦,常招來蜀的才子們作詩作賦,心情倒是不錯,不過這次關大人一走,王爺恐怕傷心了。」
「是啊,王爺一向愛才,」唐縣令不走心的誇道:「何況王爺和關老爺二十年的情誼呢。」
「是啊,王爺待關大人一向親厚。」
倆人說著閒話回到益州城,然後各自分開,一個回王府,一個則回縣衙。
唐縣令快步回到縣衙,直接抽出本縣的輿圖看,看了半響沒找到他想找的地方,他沉吟片刻,招來一個老吏問,「前兒我隱約聽著一個叫什麼東溪莊的地方有良田賣,你知道東溪莊在哪兒嗎?」
「大人要買地?」
唐縣令就笑道:「我倒不想買,只是夫人想置辦些產業,說我還不知道要在這兒幹幾年,不好總和家裡伸手拿錢。」
「那是得置辦些產業,」老吏想了想後搖頭道:「倒不曾聽說過東溪莊,會不會不是我們縣的?這要是外縣的那可就遠了,不好打理呀。」
唐縣令笑著點頭,「那不行,買地得買近一些的,算了,我回頭再找找看還有沒有合適的。」
等老吏走了,唐縣令便沉吟一番,將明理叫了進來,「你派人悄悄的去打聽一個叫東溪莊的地方,記住,別弄得鬧哄哄的,私下問一問,找到具體的地方就行。」
明理應下。
下一次更新在下午四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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