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笑。
不是勝券在握或者嘲諷的笑，是很溫柔的那種，類似於春天的風或者溫泉的水。
他最開始工作的時候，還是眉頭緊鎖，滿臉嚴肅，現在卻無意識地散發出柔軟的氣息。
像是偷偷抓了獵物，擺在主人床頭，等待主人醒來時誇獎自己的獵犬。
如果他有尾巴的話現在一定搖起來了。
為什麼會笑起來?
商言塵在心裡為他分析。
要麼是他投資的不被看好的專案賺大錢了，要麼就是……
他在想一個人。
誰?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專注，賀徵抬起頭，稍微壓平嘴角，問：&ldo;怎麼了?這麼看著我。&rdo;
&ldo;解決完了嗎?我看你的表情很輕鬆。&rdo;商言塵說。
賀徵收斂笑容，說話冷颼颼的：&ldo;沒有。&rdo;
他眼如利刃：&ldo;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調查的，這種假資料也敢信，還拿給我看。我覺得他們集體跳槽去賣隱形眼鏡比較好。&rdo;
又變成那個嚴厲的賀總了。
&ldo;但應該是有好訊息吧?你笑得那麼開心。&rdo;商言塵狡黠地笑起來，把椅子搬到他旁邊，身體前傾，向他勾勾手指，一隻手攏在嘴旁，壓低聲音，問，&ldo;有什麼開心的事，也說給我聽聽吧。&rdo;
賀徵脖子後仰：&ldo;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我只是覺得他們撒謊的樣子很好笑。&rdo;
假的，那不是嘲弄的笑。
&ldo;是嗎?&rdo;商言塵若無其事地靠回椅背，說，&ldo;我還以為你是開竅了，終於有喜歡的人了。&rdo;
&ldo;怎麼可能?&rdo;
&ldo;真的沒有?&rdo;
賀徵避開他的視線，語氣還是很堅定：&ldo;沒有。&rdo;
&ldo;有的話我還是希望你能告訴我，&rdo;商言塵垂下眼瞼，&ldo;雖然我幫不上你，但，我們畢竟是朋友，我不想你瞞著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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