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賀振廷繼續說：&ldo;也對，別人怎麼想, 你不在乎。&rdo;
賀徵呼吸變沉, 身周的氣壓往下降。
商言塵按住他的手, 小聲說：&ldo;沒這回事，我等下吃。你先顧好自己。&rdo;
賀徵反手握住他的手，只是臉仍舊陰沉沉的。
商言塵拍拍他的手, 倒了杯玉米汁，向賀振廷和吳綺做出敬酒的姿勢，正色道：&ldo;一直沒有機會和您說, 感謝您這麼多年對賀徵的照顧。如果不是您的教導, 我當年也不會遇見他。&rdo;
賀徵忽然捏住他的手腕, &ldo;我不感謝他&rdo;幾個大字就寫在臉上。
商言塵絮絮叨叨地說了些場面話：&ldo;他很照顧我。我有的時候會想，或許離開了他，我就不知道怎麼生活了。但幸好我不用面對這種可能。&rdo;
&ldo;他照顧你?&rdo;賀振廷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大笑話，&ldo;他不把人氣死就不錯了。脾氣暴躁，舉止粗魯，動不動就企圖用拳頭解決問題。&rdo;
&ldo;他很照顧我，&rdo;商言塵說，&ldo;他和您不一樣。&rdo;
他的聲音清亮有力，敲打在每個人的鼓膜。
包間內鴉雀無聲。
賀振廷的眼神驟然陰鷙。
賀徵臉色漠然，只是長長的睫毛頻繁顫動著。
&ldo;他脾氣很好，又很細心，大多數時候都相當冷靜，是那種很值得依靠的人。&rdo;商言塵說，&ldo;雖然有的時候悶悶的，不願意說心裡話，還口是心非，把自己裝得凶神惡煞，讓別人誤會。&rdo;
&ldo;裝得。&rdo;賀振廷嗤笑。
&ldo;在您面前可能不是裝的。&rdo;商言塵說。
&ldo;你說什麼?&rdo;賀振廷拔高音量，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商言塵溫和的語氣轉向尖銳：&ldo;人就像一面鏡子，您總是這麼刺激他，怎麼要求他對您乖巧馴順呢?&rdo;
他說：&ldo;您好像覺得，父母給予孩子生命，孩子就要對他們言聽計從。不，您是覺得，所有人比您弱勢的人，都要聽您的話，就像‐‐自然界的生存法則一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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