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言塵搖頭，用眼神提醒他賀振廷還在瞪他。
賀徵當作什麼都沒看到：&ldo;那就沒有了。不夠再加。&rdo;
賀振廷當然不會沒菜可吃。吳綺照顧他的喜好，幫他補了幾道愛吃的菜。
她要做什麼，賀徵是不會管的。
賀徵也不會管賀振廷吃得舒不舒心。
吳綺幫賀振廷夾菜的時候，他在給商言塵夾菜。
夾菜的時候，還儘量將姜蒜之類的調味挑開。
商言塵細細地咀嚼著肉片，忽然擰起眉，輕輕「唔」了一聲。
&ldo;怎麼?&rdo;賀徵條件反射地放下筷子，去找水杯和衛生紙。
&ldo;姜。&rdo;商言塵用筷子將貼在肉片背後的薑絲刮下，放在衛生紙上，又就著他的手，灌了一大口玉米汁。
賀徵於是更仔細地幫他夾菜。
商言塵吃了幾口，也放下筷子，按住他的手。
&ldo;又有姜?&rdo;賀徵問。
商言塵沒有回答，只是飛快地用勺子舀了枚肉丸，送到他嘴邊：&ldo;你別光顧著給我夾菜，自己也吃。&rdo;
&ldo;嘗嘗，很筋道。&rdo;
賀徵垂眸看著圓滾滾的可口肉丸，視線不自覺地移到捏著瓷勺的白皙手指上。
&ldo;嘗一下吧，&rdo;商言塵將勺子又往前送了送，小聲說，&ldo;不喜歡一會可以吐了，但我覺得你應該會喜歡。&rdo;
&ldo;嗯。&rdo;賀徵托住他的手，張口咬下一半肉丸。
他吃得很慢，彷彿要將每一份原料的味道都細緻品出。
商言塵也不催，就讓他握著自己的手。
&ldo;好吃嗎?&rdo;
&ldo;嗯。&rdo;
商言塵彎起眼睛。
賀徵的面板蒙上一層淺淡的紅色。
不算辛辣也不算滾燙的食物，卻令人臉上蒸騰起熱氣。
坐在對面的兩個人就看著他們旁若無人地餵菜。
賀振廷放下杯子，杯底和桌面碰撞，磕出響亮的聲音：&ldo;你們今天，其實有話要說吧?&rdo;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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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賀徵說：&ldo;吃就吃了, 還能有什麼話說?&rdo;
賀振廷冷哼：&ldo;裝傻。&rdo;
&ldo;是我提的, &rdo;商言塵說，&ldo;我想起，很久沒有一起聚過。正好這段時間大家都有空，又都死裡逃生, 乾脆一起吃個飯, 慶祝出院。&rdo;
&ldo;我看有的人不這麼想。&rdo;賀振廷淡淡道。
賀徵彷彿沒聽到他的話，若無其事地往商言塵碗裡加菜：&ldo;好好吃飯, 有什麼話吃完再說。&rdo;
&ldo;哦。&rdo;商言塵吃了兩口菜，又放下筷子, 欲言又止。
&ldo;別人想說話又怎麼了，這也歸你管?&rdo;賀振廷不鹹不淡地說, &ldo;你也不管他想不想吃, 就把菜都堆在他碗裡。他能不吃嗎?&rdo;
賀徵額角青筋暴起。
但他也知道，商言塵確實有話要說。是他不想聽賀振廷說話，所以也不想商言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