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畢竟還是個小女孩,她星星眼的行李都丟了:“誰啊誰啊!”
“我以前在卡塞爾學院時是獅心會的副會長。”蘇茜長出了一口氣終於說。
蘇祈站在原地,好像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面板都石化了,慢慢的剝落剝落再剝落,最後只剩下了自己的無知慢慢的僵硬在掏空的軀體內。
“他是會長,叫楚子航。”
“我,我,臥槽,你——見過他嗎?”蘇祈雙手顫抖。
“我當然見過。”蘇茜無奈的說。
“所以你們為什麼沒能在一起?天地良緣金童玉女啊!”蘇祈手舞足蹈。
“你覺得愛情就是這樣嗎?”蘇茜笑了笑,“他現在過得很幸福啊,身邊是不是我又有什麼關係呢,幸福是很難的事,他擁有的很不容易。”
蘇祈有點難以置信這種太過於神聖的寬容,“難道有美女比你還漂亮?他們結婚了嗎?不會你還去了婚禮吧!”
“不是美女。”蘇茜有點神遊天外,“他的婚禮我們都去了,是在‘毀滅詩章’鍊金武器和龍骨封存儀式上,他的愛人叫路明非。”
蘇祈覺得自己的腦殼崩裂了。
“你覺得很奇怪嗎?”蘇茜坐在沙發上,到了兩杯茶。
蘇祈緩了緩,安靜的坐到茶几的對面,舉起茶杯咕咚了一大口,“不奇怪,但是真的挺驚訝的。”她頓了頓又說,“不過我覺得挺好的。”
蘇茜押了口茶輕輕地說:“不是每一個宏大又牛逼的故事都有一個威風凜凜的結尾,這個世界不缺少英雄,但沒人能永遠是英雄。”
“他們那麼威風凜凜,就是想讓你們這些小菜雞能夠安全的在他們羽翼後面梳梳毛啄啄米就好了,開開心心的過完這一生。”
蘇茜站起身,走到門口開啟門,拖著蘇祈的行李箱,拿出手機訂了票,“走,去卡塞爾,我帶你去個地方,選什麼專業你先不著急,就算時間晚了我都能給你走後門。”
多年後蘇祈看到會長交接儀式紅毯中心的燈光時,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她姐姐左手拖著行李箱右手搭著她肩膀,說走就走的下午,那時她好像覺得夏日所有的陽光都在這個已經不算年輕了的年輕姑娘身上閃爍。
也許這就是那個年代的人特有的閃光點,一個人可以改變的有很多,唯一改變不了的是已經刻在他往日生活中的光輝。
十幾個小時的飛機,蘇祈異常興奮,蘇茜終於在這個把整個青春都用來憧憬混血種社會的妹妹身上找到了一點自己當年的影子。
提前到校的人很多,學長學姐們熱情的幫忙拿行李,副校長站在一堆香檳堆起來的歡迎酒桌旁吃果盤,戴著牛仔帽和來往的年輕女孩打招呼。
“哇,茜妞!”諾諾隔著老遠就蹦老高,蘇茜早就看到她陽光下閃著光的紅髮。旁邊是把金色長髮束起來紮成馬尾的愷撒,兩個人穿著白襯衫,戴著墨鏡走過來,驚呆了一群新生。
“諾諾!你怎麼來了!”
“董事會有事情嘛,愷撒說要過來開會,我就順便來玩玩,看看這屆祖國新希望咋樣啊!”一陣風吹過,諾諾按住頭上的闊簷沙灘帽,“這是你妹妹嗎?和你長的好像!”
蘇祈覺得自己看到王子和公主了。
路明非接手路鳴澤的一眾產業後終於知道了酒德麻衣和蘇恩熙的真實身份,他難以開口他們“老闆”的真實去向,三人見面後短短的沉默,蘇恩熙和酒德麻衣就一笑而過了,說你好好過日子,如果我們以前有幫到你,你就當欠我們老闆一個好大的人情嘍。
她說,我都懂,他只是去旅遊了,和三無一起。
路明非眯著眼,說我眼睛進沙子了。
他成了長桌盡頭的那位制裁者,卻把所有產業都捐了,用來成立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