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什麼呢?我們可不曾得罪他。”朱利爾斯問他。
勞倫斯快活地笑著:“這個年紀的小夥子還能為什麼發愁呢,當然是為了心愛的女人!他一直喜歡的姑娘被外鄉人拐走了!”
老人這麼調笑似乎有宣揚家醜的嫌疑,可如果他不事先宣告,一會兒又難免鬧得大家都不痛快。
自揭其短是鄉下人的智慧。
克雷頓很適應這些,所以他也毫無顧忌地跟著朱利爾斯大笑起來。
老首飾匠的兒子很快下來了,這個名叫丹尼的年輕人比他們之前想象得英俊很多。
明明他的五官和勞倫斯一脈相承,但那些普通的形狀以稍有差別的位置組合在一起,就顯得他精明能幹,沉靜智慧。
知道他們的來意後,丹尼卻露出為難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那個買家是誰,只知道他是個外鄉人,項鍊交付之後,他就迫不及待地離開了這裡。”
“我們想聽聽他的事。”朱利爾斯說。
“這也沒什麼可說的,我們只是上過同一張牌桌的關係,接受這個訂單也不過是順便的事。”說到這裡,丹尼撓了撓頭,疑惑地反問他們:“你們要知道得那麼清楚做什麼?難道他犯了罪?”
克雷頓和朱利爾斯對視一眼,同時掏出治安官的銀星徽章。
“確切地來說,我們是擔心有人對他犯了罪。”法師從口袋裡掏出那枚佈滿裂紋的鉛彈放在兩方之間的桌上:“他留下來的一些痕跡讓我們懷疑他根本就沒能離開這個鎮子。”
“您是懷疑我們鎮上有不本分的人做了強盜?”勞倫斯冷冷地質問道。
老人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這份毫無溫情的懷疑瞬間點燃了他心中的導火索。
“真是用心險惡!我怎麼會給你們這樣的人開門?!”他咆孝著站起來,簡直要揮拳當場襲擊兩名治安官,還是他的兒子拼命阻攔,兩位治安官才得以全須全尾、不傷分毫地離開他們的家。
直到在這棟房子一百碼外的距離停下,朱利爾斯才氣急敗壞地衝克雷頓大喊:
“我就說閉嘴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