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失蹤,他們要去調查死者的身份。
無論是尹恩·拉撒路找到了兇手,還是他們找到了死者,只要有一項達成就稱得上成功。
不過尋找死者這個活兒聽起來直白,實則卻並不簡單。
冬天的鄉下沒什麼莊稼需要擺弄,但城裡卻稀缺短工,所以冬季也是進城季,鎮上要是有人不見了,那很難說他是死了還是去城裡工作了,非得請人去城裡找,或者家裡人寄信過去詢問,兩相驗證才能確保其性命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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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是這件象牙掛墜確實是由鎮上的首飾匠人勞倫斯打造,那他們就能立刻得到答桉了。
只是這最愉快的可能從開始就被克雷頓排除了,他自以為沒有那麼幸運。
度過了夜晚,他們就在裴倫的指點下啟程去勞倫斯的住處找他。
這個首飾匠人頭頂謝頂,只留兩邊的白髮圍成一個被噼開的圓,臉上戴著眼鏡。他不過是年過五十就已經衰老得如同七十歲了,所有的激情都好像埋葬在皺紋裡,顯然是他的工作中常常需要接觸腐蝕性的化學藥品的緣故,不夠科學的加工環境使化學品的危害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它們摧垮了他的身體。
他熱情地歡迎著兩位城市來的客人,和他們一一擁抱。
克雷頓除了聞到老人的酸臭味,還注意到他的手,那上面的酸蝕痕跡非常眼熟,中尉自己的手上也有一些,不過不多。
請他們在客廳落座後,勞倫斯就讓女僕給他們沏上茶,自己也坐下。
“那麼二位找我有什麼事呢?”
“我們想知道這條象牙項鍊是否是出自您的手藝。”朱利爾斯說。
在他旁邊,克雷頓一聲不吭地伸出手去展示那件厄運珠寶。
中尉在出發之前就已決意不讓自己的黴運阻礙事態的順利進行,他做出的反抗就是讓朱利爾斯一個人開口——儘管法師宣告這麼做其實並沒有什麼效果。
鄉下人的迷信習慣還是影響到了克雷頓的思維,無論他願不願意承認都是如此。
勞倫斯鏡片後的眼睛眯了起來,他伸出手想要把項鍊拿近一點,但只是稍有動作,克雷頓就反其道而行之,將項鍊挪到他夠不著的地方去。
面對首飾匠人的不解目光,朱利爾斯解釋道:“抱歉,這條項鍊現在的狀態不夠好,它之前被人泡在醋裡,因此現在十分容易損壞,我們想盡量減少它經手的過程。要是您看不清楚,就直說,讓我的這位同伴給您拿近就行。”
這個解釋倒是很合理。
儘管還有些許的不信任意味在其中,勞倫斯倒是很好地理解了他們。
他讓克雷頓把象牙相框翻了個面,露出後面凋刻的文字。
那些紋路已經遭到水蝕,或者別的什麼液體腐蝕,不能辨認,不過勞倫斯看到它們的時候卻下意識地頻頻點頭,給了克雷頓希望。
“怎麼,您認識它嗎?”
“它確實是我打造的,那大概是在十月中旬的時候完成的。”勞倫斯沒有再看項鍊,他把自己的眼鏡摘了下來。
“那麼,我們想知道到底是誰訂了這條項鍊。”
面對法師的追問,勞倫斯搖了搖頭:“很遺憾,我也不知道。”
“但買家總給了地址吧?要不,是他派人來取?”
“這條項鍊雖然是由我打造,但卻是我的兒子丹尼在負責與買家的聯絡,包括收費和交貨的步驟也是他負責,要是你們想知道,我現在就把他叫下來。不過他最近脾氣暴躁,不怎麼想見外人,尤其是英俊的外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