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了不少。
就算沒有掌握任何技巧,他現在也能和一流的拳擊手同臺競技而不落下風。
這種身體素質上的碾壓很容易給人帶來自信,他甚至願意放對方再進攻幾輪。
“果然......”瑪麗皺了皺眉頭,褐色的眉毛快連成一條。
剛才那是她偷襲之下的全力一擊,速度也是最快。
連這一招都能反應過來,她不覺得正常戰鬥自己會有勝算。
克雷頓無論對方選擇如何解決都可以奉陪,但他還是希望不要再打下去。
瑪麗·艾塔好像是蓋利德的搭檔,要是隻是誤會,因此得罪蓋利德是完全不必要的事。
“不過只是幾個問題而已,回答完你就可以走了,我想不必如此大動肝火吧?還是說你在隱瞞什麼?”
“我?隱瞞嗎?”
瑪麗·艾塔咀嚼著這個詞,戰意又昂揚了起來。
“或許是吧。當總比滿口謊言還帶著獵槍的人要好。”
她突然一個高抬腿撐在牆上,然後從大腿上的綁帶處又解下一把匕首握在左手,和右手的鋼筆形成對照。
然後她腳步一動,握著兩件利器衝向克雷頓。
她擰動腰部,手臂像柔軟的柳樹枝一樣抽過來,攻擊動作充滿韌性的美感。
利刃割開空氣,攻勢連綿不絕。
既是進攻,也是防衛。
克雷頓一步步後退躲避刀刃,他作為被攻擊者,將這種正面戰法看得一清二楚。
除了利用割、刺等武器的專門用法,瑪麗還熟練運用拳面和肘部的進攻。
這是被錄入步兵操典中的一種格鬥術,名為“美尼亞護身術”,是多恩王國從某個熱衷於冷兵器決鬥的殖民地那裡搞來的格鬥技術,包括一整套獨特步伐和運使短刀的技巧。
美尼亞護身術的優勢是進攻速度非常快,令人眼花繚亂,配合匕首這樣的短兵可以一下制敵。
但它的缺陷也很明顯——它沒有踢技,下方身位幾乎是不設防的。
克雷頓深知這一缺陷,但卻無法針對性的用踢技去反制。
因為他的踢技水平不夠,至少對瑪麗·艾塔這樣水準的戰士是這樣,
騎兵的一般攻擊方式是騎在馬上的,根本不用練踢技。
不過這不代表他拿瑪麗·艾塔毫無辦法。
克雷頓一邊輕巧地後撤,一邊一手解下大衣。
“小姑娘,你知道決鬥披風怎麼用嗎?”
“哈?”
瑪麗·艾塔當然知道了,她的動作都因此有了一定遲疑。
克雷頓扯下自己的厚實毛呢大衣猛地甩在她身上,對於她的體型而言,那攻擊範圍真的太大了。
瑪麗·艾塔只看到一大片黑色掠過,那件大衣便把她手裡的武器都打飛出去。
那力道就像被人抽了一鞭子。
然後是第二下,她什麼也看不到了。
克雷頓用自己的大衣把她整個上半身都包了起來,她連手都伸不出來。
在少年時,他常和牛羊為伍,因此對鞭子和套索的使用相當熟悉。
決鬥披風是一種用於戰鬥的裝束,後來單獨成了騎兵的儀仗裝備,其使用方式和鞭子、套索,或者鬥牛士手裡的布有異曲同工之妙。
隱藏自己的武器位置,吸引對手注意力,撥開對手的武器........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矇住敵人的頭臉然後一頓痛打!
克雷頓也是看瑪麗第一次出場穿著騎兵裝束才問的這個問題,拋開說話方式,他還挺欣賞這個姑娘的,畢竟肯幹治安官且有資格的男人都不多。
而且他也是一個紳士,不會隨便打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