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已經把所有地租收入都交給了她,但國內地租行情本身就年年惡化,他們還是把地租給了鄉里人,有著同鄉的人情在,價格比起市價開得更低。
這個女人雖然精神不太正常,但依舊有難以動搖的自尊在,不會主動向他要錢——不過收到錢也不會退還就是了。
唐娜搖了搖頭:“不了,克雷頓叔叔,媽媽上學的地方在山裡,她收不到您的信。”
“山裡?誰會把學校建在這麼偏遠的地方?她去的是伐木工學校嗎?”
克雷頓還想再問,熟悉的氣味又從身後飄了過來。
他停下腳步,皺眉轉身,看到一個剛才分別不久的盜墓賊又追了過來。
這個身著禮服的男人在他們面前約莫十碼的距離停了下來,微微喘著氣,眼神在他們身上來回遊離著。
“你們還有什麼事?”克雷頓沉聲問道。
下一刻,盜墓賊朝他舉起了槍。
“你把武器扔在地上,然後把那條項鍊給我。”
克雷頓的狼眼緊縮起來,他向旁邊伸手,把唐娜往身後拽,聲音裡隱含憤怒:“我說了,等我辦完事再來和你們談買賣。”
“那是你和溫斯頓的協議,我可沒答應過。快把武器扔下來。”
中尉解下左輪手槍扔在地上,眼睛則一直盯著他,擴大的黃色虹膜中間是深邃的黑洞,也是理智和混亂的中心。
“你連長老會也不在意嗎?”
“鬼他媽管什麼長老會,復活島也一樣,誰也別想礙著我發財!”盜墓賊被那雙槍口似的眼睛看得心裡發顫,但隨即被更強烈的慾望矇蔽了心智,鼓舞了勇氣。他舉槍的手臂更加用力,瞪著他們,呲著牙低聲喊著:“快點把那條項鍊給我!”
“看來那名買家沒有告訴你它意味著什麼.....”克雷頓一邊說著試探性地上前一步,試圖就近制服對方,但盜墓賊對這個行為非常敏感,立刻端著槍口對準他的頭部:“後退!然後把項鍊扔過來,別和我說它不在你的身上,要是這樣,我只能去那小姑娘身上搜了。”
他的槍口稍微上挑一下,又降了下來。
中尉的眉毛壓低了,這顯然也是厄運的一報,他自責牽連了唐娜,以至於落入這樣的情形。
在這個距離下他能保證自己的安全,但卻沒法帶著唐娜一起閃避。
“別這樣做,你讓她離開,我會帶你去取項鍊,它現在真的不在我身上。”
“它在鎮子裡?!”
盜墓賊的眼睛裡爬滿了血絲,這個答桉讓他很不滿意。
他只有在此時、此地才能有機會獨享財富,要是那東西真的在鎮子裡,他就必須殺死這兩人再做尋找了。
“不,它在河邊,自從我得到這條項鍊之後就開始走黴運,所以我想著把它放回去,好讓厄運退回。但是位置只有我知道,如果你傷害到了這位姑娘,我發誓會讓你永遠也找不到它。”克雷頓沉靜地編了一個新的謊言,其實那條項鍊就在他身上。
盜墓賊努力想要在他的臉上找到謊言的痕跡,但那份真誠的憤怒蓋過了它。
“我可以做出一點讓步,但這個姑娘必須留在這兒。”他揚了揚槍口,試圖換一個目標,但克雷頓的身體完全遮住了那個小姑娘,讓他在威脅時沒法用槍口指著她,失去了一些應有的氛圍。
“小妞,我要是找到東西了,自然會把他完好送回來的,但要是我們回來的時候發現你不在這兒,我就槍斃他,你明白了嗎?”
“照他說的做,唐娜,我會安全回來的。”克雷頓低聲道。
他背後傳來了唐娜的應答聲。
“我知道了,叔叔。”
盜墓賊終於感到滿意,他揚了揚下巴,依舊用槍指著克雷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