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在煥就那麼直挺挺的跪在那裡,路朝歌現在不搭理他了,牧雲之低著頭只顧吃飯,彷彿他們這些被俘的將軍就是多餘的一般。
而路朝歌也不是不想搭理他們,他是在思考一個問題,鍾永淵到底是不是‘天地院’的人,他傳出去的資訊到底是給‘天地院’的人傳遞的,還是單純的傳遞給了新羅人,只是為了讓徐文澤打一個敗仗,然後他順勢接管整個東疆戰兵的兵權。
若真的是前者,那‘天地院’的勢力可就大的沒邊了,若只是後者的話,那就能說的過去了。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鍾永淵本身就是‘天地院’安插在東疆戰兵的人,他出賣徐文澤確實也是為了讓他戰敗,從而接管整個東疆戰兵,最後利用東疆戰兵打回大楚,若是這種情況,那可就有意思了。
‘天地院’在最近兩年的時間其實還算是消停,除了在高麗三國和草原上搞了一次事情之外,他們就沒有過多的動作了,不過這也從側面印證了一點,那就是‘天地院’已經開始改變策略了,他們應該是從王嗯英在幽州的表現,發現了以軍事控制政治更為划算也更為穩定。
所以,‘天地院’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軍隊之中,在草原活躍的王嗯英,雖然現在還沒有一統草原,但是他已經在窩兒都部站穩了腳跟,岔蘇臺的兒子束穆哉拜他為軍師,對他算得上是言聽計從,他也沒讓束穆哉失望,在與草原八部以及岔蘇臺其他兒子爭奪汗位的競爭當中,束穆哉佔了很大的優勢。
也正因為如此,‘天地院’才認可了王嗯英的做法,並將更多的精力投向了軍隊當中,只不過涼州軍並不是那麼好控制的,尤其是整個涼州的軍隊都在路朝歌的掌控之下,就算是那些領兵在外的將軍,也沒有人願意搭理‘天地院’,他們也曾經試圖拉攏涼州的那些領軍將軍,可結果顯而易見,他們不僅沒有成功,那些去拉攏的人還被人扣了下來,送到了李朝宗的面前。
路朝歌按照這個思路又想了片刻,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涼州的軍隊他們沒有辦法控制,那是因為軍權都在路朝歌的手裡,可是東疆的戰兵則不一樣,只要徐文澤死了或者戰敗,他就有機會接掌東疆戰兵,他在東疆戰兵內的心腹也不少,只不過他沒想到,徐文澤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直接將十二萬戰兵給送出去送死了,留下來的姜煥之跟他關係可不怎麼樣,他這才錯失了控制東疆戰兵的機會。
若是徐文澤按部就班的向前推進,他找個機會把徐文澤給賣了,在聯合自己的親信,就算是姜煥之手裡有六萬水軍,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可他沒算計過徐文澤啊!
“老牧,你說這鐘永淵也是夠慘的。”路朝歌想通了其中關節,笑著說道:“費了那麼大的力氣,好不容易有機會了,結果被徐大將軍一巴掌跟拍死在地上了。”
“能當上大將軍的那都不是傻子。”牧雲之說道:“更何況是當了十幾年大將軍的徐文澤,他能在十幾年的時間將東疆戰兵牢牢掌控在手裡,沒被人奪取兵權,那是簡單的人物嗎?鍾永淵也是腦子不夠用,根本就看不清當時的形勢。”
說到這裡,牧雲之放下手中的筷子,說道:“若是我來幹這件事,我不會想著怎麼坑死徐文澤,而是會想辦法成為駐新羅將軍,到時候兵權自然而然的也就拿到手了,哪怕兵力少一些也無所謂,等你路朝歌離開了,那要多少人還不是我說的算嗎?”
“而且,新羅、高麗以及百濟有礦產。”牧雲之繼續說道:“我可以利用這一點,在新羅秘密募兵,然後找藉口管你多要兵器糧草,只要操作得當,幾年之內你絕對發現不了問題,幾年之後我直接掀桌子自己玩。”
“你心比我還髒。”聽了牧雲之的話,路朝歌笑罵道:“若是按照你的辦法來,三五年的時間,能成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