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牧雲之又說道:“三五年之後的大楚還是大楚嗎?三年之後他還有機會打回大楚嗎?鍾永淵或者說‘天地院’最最失敗的地方,不是和涼州為敵,也不是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軍中,而是他們想明白這一切的時候有點晚了。”
“若是當年李大將軍和謝大將軍剛剛離世的時候,他們就能想明白這一點,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牧雲之繼續說道:“估計可能都不會有咱涼州崛起的機會,一步慢步步慢,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他們已經落後太多了。”
“其實若是站在‘天地院’的角度來講,他們並沒有錯。”路朝歌沉思了片刻,接話道:“你想啊!他們在沒有掌控軍隊的情況下,就輕而易舉的要了兩位大將軍的命,你覺得在那種情況之下,他們還會想著如何控制軍隊嗎?”
“咱們這些人看不明白人家的想法。”牧雲之說道:“這些人就這讓他們這麼跪著啊?”
“帶下去吧!”路朝歌想了想,說道:“明天讓鍾永淵出來認人。”
“才關了一天,能服軟嗎?”牧雲之問道。
“時間有限,你這邊著急推進,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路朝歌說道:“明天若是他不老實,那就在關進去就是了,把他留在廣州港,什麼時候打完了什麼時候再問。”
牧雲之叫人將一眾新羅將軍帶了下去,路朝歌和他又聊了一會,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路朝歌的睡眠質量是很不錯的,不管在什麼地方,只要他想睡覺,就沒有睡不著的時候。
不知道睡了多久,路朝歌被魏子邦叫醒,迷迷糊糊的路朝歌看了一眼魏子邦,道:“怎麼了?崔家父子帶著人殺過來救他的戰俘了?”
“昨天抓的那些新羅將軍之中,有人自殺了。”魏子邦說道:“在囚籠裡把自己活活撞死了。”
聽了魏子邦的話,路朝歌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狠狠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將自己還有些渾渾噩噩的腦袋清醒過來。
“誰看的那些戰俘?”路朝歌問道。
“沒人看著。”魏子邦說道:“都關進籠子裡了,就沒想著安排人看守,沒成想有人自殺了。”
“行,我知道了。”路朝歌點了點頭,自顧自的穿上了鞋,就衝出了營帳。
一路跑到關押戰俘的地方,此時牧雲之等人已經趕了過來,路朝歌走到囚籠前,就看到那名新羅將軍此時已經沒了聲息,整個腦袋都撞碎了,可見他撞的力氣有多大。
“死的透透的了。”牧雲之開口道:“這個應該就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把樸在煥帶過來。”路朝歌開口道。
樸在煥就被關在不遠處,這位將軍撞死的時候他都睡著了,他也是被這位將軍用頭撞擊囚籠的聲音吵醒的,等他清醒過來,人就已經死了。
樸在煥被帶走過,路朝歌看向樸在煥,說道:“你一家老小的命,你是不想要了是吧!”
“不是他給我傳的信。”樸在煥說道:“這一帶你我可以肯定,給我傳信的人根本就不在這裡。”
“把鍾永淵給我帶過來。”路朝歌又說道。
片刻功夫,鍾永淵被帶了過來,和其他人昏昏欲睡不同,鍾永淵可是精神頭十足,畢竟他的那個囚籠一片漆黑,他沒事幹就睡覺唄!
“鍾永淵,看看這個人你是不是認識?”鍾永淵被押送到那位撞死的將軍面前問道。
鍾永淵藉著火光看了看躺在那裡的人,仔細的辨認了片刻,道:“看不出來。”
此時的路朝歌本來就在氣頭上,看到他那副無所謂的表情,那股火‘噌’的一下就冒了上來,抬腳就踩在了鍾永淵的腦袋上,將他的頭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你最好給我仔細看看。”路朝歌咬著後槽